好長時間我都拒絕許長歌給我催眠。而許長歌可能被我嚇怕了,所以並沒有再繼續對我催眠。而且我可以睡著了,許長歌說這是很大的進步,至少可以讓他睡個安穩覺。我不屑的看他一眼,並且賦予他兩聲鼻音,
哼哼。
許長歌還問我,
平時有過能控製住自己思緒的時候麼?
我仔細想了想,好像沒有。然後又跟他說了句,跟你住一塊的日子裏,基本沒有思緒不受控製的時候,除了極個別的時候。
他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後恢複如常,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他問完這個問題我才想到,哦,原來我跟他住了這麼久了,而且,沒有想過回家。從來沒有。
能住到你治好我麼?
他又打量我一眼,能,但是,你需要買一身衣服了。
我看看我一直穿的病號服,的確是要買件衣服了。
我又突然想到一個事情,我沒錢,現在我的總資產就是一身睡衣。
我把我的顧慮跟他說,許長歌長指捏著下巴,想了想說,
把你睡衣賣給我吧。
於是我做了人生第一次的買賣。
我的衣服在我的拚命漲價情況下,讓許長歌以五百美元得手。
我挺自豪。
反觀那個被坑的小白臉,許長歌,倒是沒半點心疼的樣子,一臉爺是款爺的表情,我再次對他產生好奇心。
我就很愉快的提出要參觀他書房的合理要求,他看我一眼,說別亂動。
我就跑進他書房了。
許長歌很板正,所以他會分門別類的整理好,然後我在他回憶錄的格子裏,成功的找到了一大摞榮譽證書,和心理醫生執業照。
看完他畢業的學校和那個閃爍的博士獎章我隻後悔剛才為什麼不多坑他點錢。
我終於要出門了,莫景歌像是真的從我生命裏消失了,我想起剛才許長歌讓我回家,我也差不多該回家了,公司的假期也已經快滿了,可是,說真的,我有點舍不得。
我買了好多件裙子,都是廉價的地攤貨,我幾乎是把那個攤位都買下來,但是看到許長歌皺的高高的眉,又放下了幾件,他才稍微好些,我說
你可不可以先回車上,
他一聲不吭走了,
我也就趕緊跑到一家內衣店買了兩套內衣,順便去超市買了袋衛生巾。
我大包小包的提好,然後去找許長歌的保時捷,然後遠遠的就看見許長歌斜倚在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隻要不是在想怎麼讓我回家就行。
車上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我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然後開始整理我買的裙子。
飯後,我跟許長歌窩在沙發看電視,一般成功男士都不會看一些八點檔但是許醫生他會準時湊在電視機旁看電視劇。
原因是能夠更加了解人類的靈魂,
我在反抗了幾次無效後,便成了我跟他一起看,順便猜測劇情發展,十有八九許長歌是可以猜對的。所以我又問,
你都知道劇情發展你還看什麼啊。
我喜歡看我的結論被驗證的樣子。
而今天我明顯的心不在焉。許長歌眼睛還盯著屏幕,嘴巴開口問我,怎麼了?
我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詞語。
我想在你家長住。
哦,理由。
因為我不會做噩夢,病情也有所好轉,而且,莫景歌也沒有找到我。
哦,隻有這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