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踏進他的屋裏的時候,我就跟他說了一句,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他看了一眼我的睡衣,就把眼睛撇開,一臉嫌棄。於是我順著他的思路,
他是嫌我胸小麼?我也有33b了好麼,不大不小,剛剛好。
可能是我盯著我自己胸臆想的動作太不雅觀,許長歌陰測測的聲音傳過來。
我並沒有認為你胸小。至少比我的大。
我覺得我的尊嚴受到了挑戰。準備唇槍舌戰殺他個三百回合的時候,他扔了套病服給我。
我家隻有病號服和我的襯衣,你自己選。
我拿起他扔過來的病號服就隨便進了個房間換衣服。
我要解釋一下我為什麼會來到他的家,因為他說我要躲的話,這並不是個高明的手法,然後他又說了他的住處如何如何好,可以讓我怎麼怎麼樣,最重要的事,便於治療,所以現在他個醫生就給我一套病號服。我覺得真的是正經極了。
換好衣服,總覺得很怪異,但是還是被這間房間吸引了注意力,暖暖的黃色,白色的窗簾,大大的落地窗,和一個,恩,在我的認知裏,沒有床腿的床,也就是床墊。而且是正圓,還有一個書桌,上麵整整齊齊碼了一排心理治療的書,我想到我是進到許長歌的私人領地了,還蠻興奮的。我正興致勃勃,然後許長歌的聲音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這個空間,
我品位怎麼樣?
很好。又是反射性的回答。
你應該感謝我把你從垃圾堆裏解救出來。
謝謝,
我轉過頭去看他,他斜倚著門框,雙手交叉,典型的看戲姿勢,哦,貌似我現在是這個情景劇的女主。但這畢竟是他家,我也得收斂一些。
你背上的傷怎麼回事。
我像是被雷劈了一道。
啊,他看我換衣服。那道傷。
兩種思緒混在一塊都想飛,撐的我腦子疼,我隻能抱住頭,低吟出聲,疼。
下一秒我就被許長歌的大手蓋住,疼痛竟然緩了緩。
我是誰?
許醫生。
名字。
許長歌。
下一刻我就感覺他把我抱起來,然後,我身體著陸,再然後,一杯溫水。
我頭已經不疼了,但是看見許長歌那麼溫柔的樣子,我說了謊。
還疼麼?
疼得要死。
自己捂著。
……
終究是乖乖下了床,然後走到他跟前,
許醫生,我不疼了。
他看我一眼,
哦,你已經對我說了三次謊。
我開始處於靜止狀態,然後差不多有一分鍾,他推推我。
喂,走什麼神。
我這次理直氣壯的跟他說,我隻是在回憶是哪幾次。
他喝了口剛才給我倒的我沒喝完的溫水。
不用想了,你沒有相應的腦容量。
……於是,我就這麼在許長歌的家裏住下了,可能是認床,剛開始幾天竟然睡不著,即使是睡著了,也會大把大把的噩夢,夢裏出現的都是同一張臉,莫景歌。我開始不睡覺,順便折磨許長歌。
我私下認為我跟他的感情簡直就是突飛猛進,大概是他竟然來我的小屋,主動治療我,也可能是他要我住進他家感動了我。雖然理由或許是我家太髒他實在受不了。總之,我開始,對他有點依賴性,睡不著會從客廳放碟片看,然後聲音調的特別大。看著滿臉怒氣的許長歌從他房間裏光著腳出來。我自動忽視他殺人的眼光,然後認真看著屏幕
許醫生,這個女的最後死了吧。
恩。
這麼多天下來我發現許長歌的秘密,他怕恐怖片,我天生對此免疫,所以在某天無意放了張恐怖片然後看到許長歌那張死白的臉後,我的大腦準確做出了判斷,
他怕恐怖片。
過了幾天許長歌終於記起他是個心理醫生,於是。
他對我進行了催眠。
我很討厭做那些讓我難受驚恐的夢,但是許長歌卻樂此不疲,他說人都是適應性極強的生物,隻要我連續做上一個月相同的噩夢,那麼,再做就像看電視連續劇一樣了,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