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信也笑了,看來剛才自己的判斷沒有錯,永叔確實有點老頑童。正笑鬧著,薛重從門口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哎,永哥,老方。停車的時候碰到歐陽了,就一起叫上來了。”
薛重身後是個三十上下的軍人,因為他走路的方式一眼就可以看出軍隊的烙印。劍眉,朗目,猿臂蜂腰,個頭得有一米八以上,非常帥的一個人。
他身後並排進來兩個小姑娘都十六七歲,長的都非常漂亮。
左側稍高一點的女孩,一身白外套牛仔褲,清爽不施脂粉,海藻般濃密的長發讓她有種純真嫵媚的氣息。明眸皓齒之中,有著幾分清爽幹練。
右邊的女孩更是吸引人的目光,同樣是美女,這個女孩給人最深刻的印象是她眉宇之間有種超越了她年齡的驚人的美麗,淡淡的柳眉分明仔細的修飾過,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象兩把小刷子,亮得讓人覺得刺目的一雙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異常的靈動有神。
一身米黃色的連衣裙襯托的她仿佛夢幻之中的女神。李子信隻是掃了一眼就沒有再多看,不是她們不夠美麗,而是她們一看就是富裕家庭出來的女孩子,對於現在的李子信來說,這樣的女孩子隻可遠觀不可褻玩。另外,盯著美女看也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大家互相介紹了一下三十上下的軍人叫歐陽,姓歐名陽。牛子褲女孩叫歐可馨是歐陽的侄女,那個美的令人心驚的女孩叫朱亞潔。
大家入了坐,永叔最長坐了主位,兩側是薛重和方齊南,歐陽坐在薛重的下手,然後是她的侄女。熊沐坐李子信的上手,李子信剛好跟朱亞潔挨著。
說是挨著,其實就是相鄰而坐,畢竟是十人的桌子,才坐了八個人,朱亞潔又和歐可馨坐的稍微近了點。
酒是上的兩種,茅台和一種紅酒。李子信本來也想喝點紅酒,畢竟第一次在一起喝酒,喝多了不是太好。他想的太好了,可是熊沐一句話就堵住了他的小心思。“是男人都來白的啊!”
來來回回喝了幾個大家就聊開了,一開始李子信也插不上嘴,因為除了他的幾個男人,原本都認識,說的話題都是這段時間大家做了什麼啊,忙什麼啊!兩個小女生咬著耳朵說自己的話,李子信也隻能沉默。但是,畢竟這裏有好幾個都是寫俠客的,歐陽也挺愛看俠客,不然也不可能跟他們這麼熟。所以,話題轉了幾圈,終於又到了俠客上麵。
熊沐幹了一杯,說道:“大家都寫俠客,也看俠客,那麼大家知不知道,俠客存在的江湖到底在哪裏呢?”
屋裏的聲音為之一靜,大家都在思考這個話題。是啊,總是說江湖,可是江湖到底在哪裏呢。
熊沐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今天倒是聽到個有意思的回答,不知道,大家可想聽聽。”
顧永笑罵道:“酒鬼,有話直接說,別婆婆媽媽的。”
“那人說,不管江湖在哪裏,他終究是在我們的社會裏,江湖是不可能跟社會這個大家庭割裂開來,而獨自存在的。我們寫的都是古代的江湖,那麼古代的江湖也是必然在古代的社會裏的,那就是曆史。所以,我不是把俠客和曆史結合了,而是我寫的本來就是曆史中的俠客。”
因為剛才介紹的時候說過李子信就是夢驚兩界,除了兩個小女孩,大家都知道他的《越女劍》是第一本俠客和曆史結合的。所以,熊沐的話一說完,大家就都猜到是他說的了。於是,除了歐可馨和朱亞潔以外的人都看向了李子信。歐可馨和朱亞潔一看也懂了,於是,滿桌子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李子信。
李子信舉起了酒杯,說道:“這個世界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大家轟然叫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說的好,當浮一大白。”
“子信,我這麼叫你可以吧。”方齊南看見李子信笑著點了點頭,問道:“子信,可以給我說說,你寫俠客是怎麼想的嗎?”
一桌子的人都靜靜的聽著,這個話題可以說是很大也可以說是很小。但是,薛重、熊沐卻是明白方齊南之所以這麼問,其實還有另一層意思。畢竟近代俠客才發展了七八年,很多寫俠客的人,都是仿照一些成功的作品去寫,真正擁有自己的想法和靈魂的作品,還不是很多。
也就是說俠客的發展,還沒有到成熟階段。所以,他們這些寫俠客的作者也經常坐在一起聊這個話題。但是,始終沒有一個能夠讓大家接受並統一的說法,俠客到底應該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