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信沉吟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說道:“有的,我現在手裏還有一部長篇,也是這一類型的。”
薛重高興的說道:“那好,明天有空你就拿過來。你放心,稿費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薛重又問了問李子信的情況,知道他九月份就要上高中,鼓勵他在學習期間不要忘記寫作。正題剛說完,熊沐就插了一句話,“子信,你能給我說說,你是什麼樣的思路,才會想到把俠客和曆史結合的嗎?”
“恩,我十分喜歡國學和曆史,也非常喜歡看俠客。我總覺得不管武林也好,俠客也好,大家寫的時候都說是江湖上的事,那麼,江湖到底是在哪呢?我想了很久,才發現不管江湖在哪裏,他終究是在我們的社會裏,江湖是不可能跟社會這個大家庭割裂開來,而獨自存在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們寫的都是古代的江湖,那麼古代的江湖也是必然在古代的社會裏的,那就是曆史。所以,我不是把俠客和曆史結合了,而是我寫的本來就是曆史中的俠客。”
“好!”
“說的好!”
李子信剛說完,薛重和熊沐都喝了聲彩。二人都覺得他說的非常好,大家寫都說江湖,但是江湖在哪裏?恐怕都沒有誰會想的那麼清楚,李子信的這段話可以說是給江湖兩個字定了義。
江湖就是社會裏的江湖,那麼俠客也自然是曆史中的俠客。
三人越說越投機,李子信攀了攀交情後,就開始叫他們薛哥和熊哥了。聊天中他才知道,薛重也在寫俠客筆名叫煙波客,在俠客界也是名氣不小。
說的性起,薛重就沒有讓李子信回家了,中午三個人一起吃了個飯,又在辦公室聊了起來。薛重學識淵博,為人方正。
熊沐說話嬉笑怒罵,劍走偏鋒,一針見血。李子信兩世為人,也是開了掛的。三人真是有一見如故的感覺。一直到薛重的秘書進來通知行程,才知道已經聊到了下午五點了。
三人哈哈一笑,都沒有想到會聊這麼長時間。
薛重跟人約在了“餘家菜”,餘家菜不是冀州本幫菜,而是京都菜係。據說,這裏餘家菜的老板,是京都餘家菜老板的親弟弟。因為娶了個冀州老婆,才在石家莊安的家,也才有了這一家餘家菜。這裏的檔次還是不錯的,關鍵是夠私密。
李子信從薛重的車上下來,看著麵前古香古色的小二樓,正門上掛著的黑色牌匾上,嵌著“餘家菜”三個銅字。薛重沒有下來,他從車裏探出頭來,說道:“老熊你帶子信先進去,我把車停一下。”說完開著車走了。
“熊哥,薛哥怎麼不把車停在門前頭啊。”李子信有點奇怪的問。門前有停車場啊。
熊沐得意的哈哈大笑:“他要把車停到後院去,你以為他跟我喝完酒,還有本事自己開車回去嗎?"
二人進門後,給服務生報了包間名,服務生就把他們朝二樓引了上去,李子信發現,雖然隻是兩層樓,但縱向極深,一會的功夫,就走過了十幾個包間,他記得上樓的時候是分左右走的,那麼就是說,光是二樓少也得有三四十個包間。
走到一個名叫飄逸閣的包間,老熊推開了門,李子信眼睛一掃,看見包間裏已經有兩個人了。
其中一個三十四五的樣子,有點啤酒肚,穿的西服沒有係扣子,這人眼睛不大卻很有神,圓圓的臉龐,看著很和氣。
另一個要老一些,怎麼也有四十大幾,瓜子臉,唇上留著胡子,不長很有型,兩眉如劍,微微翹起。竟是個中年大帥哥,但是李子信怎麼看他都有點別扭的感覺,直到看到對方雙眼中的戲謔之色,才恍然大悟,恐怕是個老頑童式的人物。
“老方,永哥。”熊沐先跟兩人打了個招呼,拉著李子信的手先指了指中年大帥哥,說道:“這是顧永,你叫永叔吧。”又指了指啤酒肚,“這是方齊南,你叫方哥。”
“永叔,方哥。”
待李子信打完招呼,熊沐才又說道:“這個小兄弟叫李子信,筆名夢驚兩界,就是《越女劍》的作者。”
那兩人都跟李子信打了個招呼,就聽顧永嚷嚷道:“憑什麼你們都是哥哥輩的,我就成了叔叔了?”
熊沐拍了拍顧永的肩,嘻嘻哈哈的說道:“永哥不服老不行了啊,你都奔五的老頭啦。”
“胡鬧台!”顧永甩開熊沐的手,氣哼哼的說道:“酒鬼,不許胡說。什麼叫奔五的人,我還年輕的很,還是非常能吸引小姑娘的。”
“人老心不老,哈哈~~~~。”熊沐和方齊南一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