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房的木門一打開,不僅是布滿了灰塵,連那牆角都結滿了蛛網,而被褥更是陳舊的幾乎腐爛了。
白木戈眉頭一皺,連想都自己進了此鎮後所見種種,試探著問道:“老伯,這裏可有飯菜?”
老頭聽了睨了他一眼,杵著拐杖轉身離去,走了老遠他的聲音才悠悠飄來道:“要吃東西,你們自己出鎮子去找。”
白木戈待他走遠後關上門,對楚青蔭說道:“此處奇怪得很,那老伯既然叫我們出鎮子去找,可是說明這整個鎮子中都沒有食物?”
楚青蔭垂下眼,吹開椅子上那層灰,坐下道:“你進此處時可有注意到,這鎮子中的每一個人身上都帶有一個小刀或其他武器。”
白木戈聞言,眼睛一亮道:“你也注意到了?我原以為那是這‘造兵鎮’中的習俗,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緣故?”
楚青蔭想了想了,似乎是在組織語言,白木戈便也在一邊坐下,等她說話。
須臾後,楚青蔭才開口道:“恩......是這樣的,在多年前,有一段沒有被人們記錄下來的曆史......”
多年前,天下分為四國——以陣法來鎮國的杞錄國,以咒語來鎮國的簡咒國,以異獸來鎮國的修國,以三刃來鎮國的刈樞國。
而刈樞國的鎮國三刃分別為——朔風刀,紅炎劍,束魂棍。
三種武器屬性不同,便可控製各種屬性的普通兵器,三刃為兵器中的王者,其他兵器見了紛紛臣服,不可反抗。
“而你還記得前些日子,在卜安城中消失的‘束魂棍’嗎?”
白木戈點了點頭,不解道:“那‘束魂棍’有何作用?”
楚青蔭看向窗外那人來人往的街道,微微一笑道:“所謂‘束魂’便是束縛住魂魄,不讓其離開,而此處原本是刈樞國的遺址,所有冤死的國人們,魂魄不肯離去,被束魂呼喚,便顯露其形了。”
白木戈越聽,眉頭皺得越厲害,“那束魂棍才不見數日,便出現在了我們的必經之路上,是不是太巧了?而且‘卜安城’一事蹊蹺頗多,我似乎覺得到了一種未知的勢力正在來攪混水。”
楚青蔭眨了眨眼睛,看著滿臉擔憂的白木戈柔聲道:“此行必定凶險頗多,我想在此時先告訴你此物的用法。”
楚青蔭指著自己下唇上的紅葉脈紋道:“此物以身死為媒介,六魄承載人心不同的情感,當你以不同的心境死過六次後,六魄完全融入心石。”
說著,楚青蔭便咬破了自己的下唇,一滴鮮血流入葉脈之中,她眼中紅光一閃便從空無一物的手心中抽出了一根紅色的細針。
“六魄後,便可用你的魂與心石訂立契約,化魂為心中所成的武器,我稱其為‘魂器’。”
白木戈驚奇地看著那根從楚青蔭手裏拿出的紅色細針,然而這時,楚青蔭卻突然睜大眼睛看向窗外,白木戈也隨著她的視線望去——
門外街道上的眾人,突然眼球上翻,隻留出眼白,他們拿著自己手中的武器不斷揮舞,向著這客棧中蜂擁而入。
“不好!快走!”楚青蔭扯起白木戈就想破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