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刓乃是武學大家,當即知道這是極為高明的武功,據他所知,少林派武學的最巔峰也有與此類似的武功法門,當下合什道:“徐小施主武功出神入化,玄刓遠遠不是小施主的對手,這場比鬥,是小施主贏了,玄刓輸得心服口服。”徐承誌趕忙還禮,道:“大師過謙了,晚輩見識少,它日若有機會,還要向大師求教。”說罷,轉身朝向薛懷義走上一步。
薛懷義冷哼一聲,道:“看得出曲老鬼在你身上可真花了不少工夫。剛才你那幾手功夫是出自《淩空九式》和《凝靈七術》,我沒說錯吧?他還教了你哪些功夫?有沒有把金輪破獄大法也一塊兒教給你?”
徐承誌道:“曲老前輩讓我為他清理門戶,教給我的武功,足夠除掉你了。”
薛懷義道:“拳腳功夫可以照樣效仿,內功方麵卻非得一點一滴的積蓄。就算你學全了《生死譜》的武功,內功上又怎能強過我?”
徐承誌道:“多說無益,動手吧。”
薛懷義道:“不忙,不忙!你剛打贏了玄刓一個人,沒看到這裏還有這麼多位在等著你嗎?”
徐承誌道:“你真卑鄙,想用車輪戰術消耗我的體力。”
薛懷義大笑兩聲,道:“什麼話,我隻是不願意親自動手,我要是出手殺了你,還不叫我那寶貝女兒恨一輩子?”說完,對佛光寺的覺真和普渡寺的覺性、覺見三位大師說道:“三位當年被曲重肅老鬼削斷了手指,所謂有仇不報非君子,今天可以找老鬼的徒弟尋仇了,不必客氣,三位動手吧。”
三僧聞言,都低喧佛號,道:“當年我們年輕氣盛,身寄佛門,不知戒妄,與曲重肅施主比鬥,犯了爭強好勝的錯,被切下兩根手指,算是活該。自那場比武以後,每次看到殘指,隻有感謝曲施主教戒之恩,哪有分毫的仇恨可說?更不會找他的門生尋仇。倒是薛大人假傳聖旨,將老衲等強挾至此,如同監禁犯人一樣囚束不放,叫人好生難忍,我們今天要問個明白,薛大人到底打算幾時放我們回去?”薛懷義怫然不悅地道:“你們又囉唕什麼,我煞費苦心的把你們請來,請你們一起參研天下最上乘的武學,這些日子你們過得不是很快活嗎?”三僧聽他這樣說,想起這些天在這間殿中相互切磋武功,閱覽天下各家佛院的武經,當真獲益非淺。似此機緣,以往求之難得,也不好指摘薛懷義的不是。於是就都低下頭去,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