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沒有再自哀自怨,他不是這樣性格的人,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始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吳家別墅很大很大,至少以窗邊的這個視角所能覆蓋的地方一眼望不到頭,這看起來不像是一處別墅更像是一處莊園,這裏簡直就是一方諸侯的府邸.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夏歌的觀察,他轉過頭望向門口的位置,果不其然是為他而來的,來的不是王管事,不是吳誌更不是吳誌剛,來的是一個女仆裝扮的人,夏歌以為他會立馬見到吳誌的,既然吳誌發了話了,那麼他必然會見他,隻是依然讓他失望了,吳誌像是忘記了有他這樣一個人一樣,女仆帶著他到了一處偏廳,餐桌上擺滿了全是夏歌從未見過的山珍海味,見識過地下室的那一幕之後他不在天真的以為吳誌剛真的會很賞識他,把他視為上賓,好吃的好喝的伺候著。
這一切更像是在對待牲畜或者說是寵物,先好吃好喝的養著就等養肥了或者心情不好時的發泄,看著他們的嘶吼、謾罵、掙紮、放棄抗爭,再拾取希望,最後絕望,這或許是一件樂此不疲的娛樂和遊戲。
夏歌知道現在實力對比相差太大,他沒有辦法抗爭,但是不代表他放棄希望,他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一切隻因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沉默中尋找那一線生機,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就這樣好吃好喝的日子過去了快一個月左右,終於見著正主了,是的夏歌見著吳誌了,吳誌此刻不再有初次見到時的那種張揚跋扈,也不再是一臉傲然,依稀在他臉上還能見著一些傷痕,眼神散發出與年齡不符的冷意和瘋狂。
在他眼神力能感受到似乎他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他發生了一種蛻變,從一個紈絝子弟蛻變成冷漠得視生命為草芥的人,這並是不多麼值得稱頌的。
夏歌看著吳誌現在的樣子,說真的內心挺複雜的,一件小小的事改變了彼此的命運以及人生的軌跡。他苦澀的對吳誌說到,你變了很多,你還好嗎?
吳誌艱難的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沒有說什麼。
一陣沉默。。。。。。
你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嗎?哪怕我們不是朋友,難道對敵人也這麼沉默嗎?夏歌率先打破沉默說到。
是的我們不是朋友,以我的性格我是不應該沉默的,可我還是我嗎?吳誌的聲音有點冷,他伸出自己的雙手看了看,自言自語到,我是吳誌剛的兒子,是整個武縣的太子爺,我很囂張我也很紈絝,但我是他的獨子,所以我所背負著真個吳家的榮耀同時也是一個擔子,我必須得有能力去挑起這個擔子。
以前的我可以去放縱可以去放肆可以去無所顧忌,那是因為我還小,我父親也還年輕,我還可以再繼續瀟灑,可是。。。。。。說到這裏,吳誌沒有繼續說下去。吳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讓自己充滿恨意的少年說這麼多幹什麼,可能隻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一下子要成長起來足以扛起家族榮耀,確實壓力山大,所以不自覺的說了這麼多。
你可以告訴我你想怎麼對付我嗎?夏歌問道。接著說到,原本來這裏我沒有想過那麼多,隻是想著我們幾個闖了禍必須要有人承擔,作為他們的大哥,我有義務來撐這個頭,想著或許會很慘,會有一頓苦頭吃,隻是我想說我們還是太天真了,我想我多半是活不成了吧,隻是希望你能放過我其他的兄弟,一切由我一個人來承擔,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接下了。
嗬嗬,吳誌笑了笑,隻是這個笑容並不怎麼好看,伸出手抬起了夏歌的頭,說到,你很聰明,實話告訴你吧,這是我的試煉,我們吳家明麵上是企業家,是富商,在武縣是有臉有麵的家族,而事實上我們家的根在**上,而我是吳誌剛唯一的兒子,所以**上的事情我是必須要接觸的,而走這條路最重要的就是心狠、心硬、心無情。
而你夏歌就是我的磨刀石,我希望你能挺久點,如果你不經弄,那麼我隻有找你的兄弟們來完成你沒有完成的任務了。嗬嗬,哈哈,吳誌張狂的笑起來了,大吼一聲給我帶下去。立馬兩個大漢將夏歌架了起來。
吳誌你個混蛋,不準動我兄弟,****你大爺的,有種一切都衝我來,爺爺我都接著。放開我,我自己走。
不一會兒夏歌被帶到了之前他見過的那個地下室,一股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上次來的時候因為緊張害怕,忽視了這個味道,上次那個人撞到的架子和散落在地上的刑具都已經收拾好,擺放在原來的位置,可是他倒下的地方依然有一攤幹涸了的血漬,這個場景不時提醒著夏歌那個人死去時的畫麵。
充滿了不甘、絕望、仇恨和詛咒的眼神,夏歌不自覺的想著那個人的昨天就會是我的今天嗎?哎,人生自古誰無死,隻要他們沒事我死也無憾。
吳誌看著處於恍惚中的夏歌沒有立馬叫醒他,隻是兀自的走到一個刑架旁拿起了一塊洛鐵把玩著。眼裏慢慢散發出一種迫不及待的瘋狂。
把他給我架起來,別架太緊,要讓他有能夠掙紮的空間。吳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猛的把洛鐵插進了炭火裏。等待著洛鐵從黑不溜秋的顏色一點一點的變成火紅色以致整塊洛鐵都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