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屍體碰撞地麵的聲音把夏歌從驚愕發呆的狀態中砸醒,他發出了驚恐的,撕心裂肺的吼叫,這完全顛覆了他的思想,他想著現在畢竟是法治社會,在法律下人人平等,沒有人敢逾越這條鴻溝,可是就在剛才,就在他的眼前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奪走了。夏歌感覺自己的頭突然很痛,像是有一顆炸彈埋在自己的腦袋裏,隨著那一聲砰響一起爆炸了。人命在他們的眼裏究竟是什麼,就跟掛在肉攤上的牲畜沒有什麼區別吧,隻需要一句話,一個動作甚至是一個眼神就殺了!
夏歌雙眼無神的看著麵前的這個人,吳誌剛。吳誌剛並沒有感覺到夏歌的眼神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在意,他很隨意的從裏衣口袋裏掏出一張手帕擦拭了下濺到手上的血,這一切他真的做的好隨意,沒有一點其他的表情,王誌剛看起來很白,身材也不像其他有錢人一樣很臃腫,很有親和力,穿得一身名貴的西裝革履,但又不是暴發戶那種滿身金銀珠寶,雖然不是珠光寶氣的,但也一樣熠熠耀眼,這是他自己的氣質和人格魅力的綜合體現,用西方人的稱謂,他就是名副其實的紳士。
可是夏歌完全把他和嗜血、殺人不眨眼、和殺人之後的隨意聯係在一起。這將對夏歌來說是最最難忘的一天,到死也不會忘記今天帶給他的震撼,夏歌自嘲的想到我們終究還是太單純了。
小朋友叫什麼名字啊,你應該和我們家小誌年齡差不多大吧,原本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彼此不會有任何的交際,你不會認識我,我也不會認識你,隻是你們做了一件實在不該做的事情,把我兒子打得半廢,我是一個做父親的人,小誌雖然愛胡鬧,但是作為父親我有責任去為他承擔。原本我也不會去給你們計較的,或許我會看在你今天有勇氣一個人來我這裏承擔責任,讓我高看一眼,鑒於對你的欣賞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可是小誌說了這件事交給他來處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所以就由著他了。不然的話你今天不可能會站在這裏,就算我不對外傳達什麼,手下的人也會有人人不住的,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王誌剛沒有等夏歌回答他的問題直接對王管事說到,老王帶他下去休息吧,一切交給小誌處理。最後他隨意的說到,小朋友既來之則安之吧。
夏歌不知道接下來他會麵對什麼,但他知道肯定不會是預期的那樣,來交代一下,認個錯,看在主動上門認錯的份上,承擔可以承受範圍的代價,在夏歌的心裏覺得這次被打一頓肯定少不了,大不了斷條手或者斷條腿。
王管事沒有理會還在發愣的夏歌,兀自走了出去,夏歌有些手足無措,可是看著不知什麼時候留到了自己腳下的血液,他很清晰的知道這不是自己的血,可是卻不可自製的害怕,認為這就是自己的血,再也不敢停留,飛也似得追上了王管事。王管事帶著夏歌到了二樓靠邊的一個房間,對他說到今晚你就先住這裏吧。隨後轉身就走了。沒有再多停留那怕一秒鍾。
房間裏的裝修十分高檔,能看出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哪怕是一針一線都是純手工製作,房間很大,如果放外麵五星級酒店這絕對是最最高貴的總統套房,可是夏歌卻沒有一點欣喜更沒有一點睡意,他現在隻覺得害怕,這裏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或許對於吳家的人來說這裏是天堂。可夏歌不是吳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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