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啦?”她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大聲地問男人。
男人全身都沒有力氣,但是頭腦還能夠保持清醒,也能夠說話。這就是他剛才想給女人下藥的效果,沒想到自己反而中計。他仔細地想了一下剛才發生過的事情,很快就知道自己哪裏出現了紕漏。他認為一定是剛才自己去關門的時候,酒杯已經被齊夢荷更換過了。
因為男人知道自己是把藥下在酒杯裏麵,而不是直接放在整瓶酒裏麵。如果那樣,他就有可能連自己都給害了,才不會那麼愚蠢。可真是應了老話所說的魔高一丈,道高一尺,他算來算去,還是算到了自己頭上。
現在齊夢荷沒事,而他則全身乏力,跌坐地板上,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喝酒的酒杯已經被女人更換過,才使他反倒中計,“剛才你是不是換過我的酒杯了?”
她站在距離男人幾步遠的地方,慢慢地鎮定下來,終於明白男人為什麼突然跌倒在地上了,就不再感到驚慌。上一秒她還以為自己多慮錯怪好人了,真沒想到這個男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她一點都沒有冤枉男人,做法也非常正確。
起碼現在受懲罰的是男人,而不是她,“哼!混蛋,這酒和酒杯都是你從外麵帶到老娘房間裏來的。如果不是你耍詭計,在酒裏麵下藥,就算我換過了酒杯,那你也不至於落這種下場。”
“嘿嘿,齊美女,看來我真是低估你了。真沒想到你也會是一個如此多疑的女人。”男人居然還笑得出來,似乎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這或許是由於他可以肯定齊夢荷絕對不敢傷害他,更加不會殺死他,才使他有恃無恐。
不過,他即使笑得出來,也隻是苦中作樂,臉上的笑容明顯是苦笑,根本就不是出自內心的高興。他隻是以此來掩飾自己失敗的苦惱而已。
“這不是我多疑,老娘早就看出你不是一個好東西,當然不得不防著你一點。再說了,有哪個正經男人會在這種深夜的時候還來找女人喝酒的呢?你以為我真會相信你麼?你真是一個愚蠢的混蛋。”她冷笑著譏諷男人,不怕激怒對方。
因為她看得出來,男人雖然還能說話,但卻是連坐都坐不穩,自然沒有什麼力氣來傷害她了。她想立馬走出去找自己的朋友,但是男人接下來的話又讓不得不暫時停住腳步,必須對外麵的風險做出預估之後,再決定自己是否離開房間。
“你罵得再凶也沒用,抓住我也沒用。我看你也照樣逃不掉,隻要你邁出這個門,你一樣會落入我的兄弟們手中,他們會來救我的。”男人大聲地提醒她,對她的痛罵完全不放在心上,表麵上依然裝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至於男人心裏麵到底是不是像表麵上那麼鎮定,齊夢荷已經沒有時間去多想,也不準備再去揣摸對方的主意。她隻在為自己著想,覺得男人的話確實給了她一個提醒,不管是否真實,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為妙。
如果男人真的還有什麼幫凶,她打開房門之後,歹徒就衝了進來,那樣她照樣會落入歹徒的手中,無法自救。所以她覺得自己現在暫時呆在房間裏麵,反倒是一種比較明智的選擇和做法。
反正男人無力來抓她,房間裏就沒有任何可以威脅到她安全的人存在,她還有時間來好好想一下自己應該如何脫困。她首先想到的當然是聯係自己的朋友們。因為隻有朋友才是最可靠的,有時候比那些不作為的警察都要可靠得多呢。
雖然她剛才已經給所有朋友都打過電話,無一得到回複,但是她還是不死心,拿出自己的手機之後,就繼續逐一撥打朋友們的電話,不隻是閨蜜劉翠青的,當然還包括這次出來旅行唯一的男性朋友林五磊,最後還有徐少麗的電話,她也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