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才她用酒店房間裏麵的座機電話打給朋友們,對方還有可能由於不知道她而拒絕接聽的話,那麼她現在已經是用自己的的手機來打電話,朋友們隻要一看到來電顯示出來的號碼,肯定就知道是她了。
可是她得到的結果卻跟剛才沒有什麼兩致。三個朋友居然都沒有一個人接聽她的電話。她倒是能夠把朋友們的手機打通,但是遲遲沒有接聽,最後她也就不得不失望地自己掛掉電話了。
男導遊知道她給朋友們打電話無一回應之後,顯得特別開心,“我說嘛,你的朋友都已經中計了,那你還是乖乖就擒吧。看在你長得這麼美麗的份上,我保證不會傷害你的。”
“臭混蛋,鬼才會聽你的。你現在就算是想傷害姑奶奶也做不到了。你倒是站起來給姑奶奶看一下呀。”她故意氣男人,並且還狠狠地踢了對方一腳,以此來出氣。
現在她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剛才男人進來假裝好心地提醒她這一帶有人販子,連成年人都會販賣,那現在看來,人販子不是別人,就是現在躺在她房間地板上的這個可惡男導遊。
“哇哇!”男人被她踢得痛苦大叫,臉上露出十分難看的痛苦神情,再也沒有剛才那副笑嘿嘿的得意樣子。她腳上的高跟鞋可是尖頭款的,再加上她在如此憤怒之下,幾乎用盡全力地往男人的身上踢去,如果還不能把對方踢痛的話,那反而是怪事了。
向朋友求助的希望落空之後,齊夢荷才想到了報警。不料,男人對此似乎十分恐懼,知道她要報警,就大聲地叫喊起來,並且還威脅她,“你不要報警,不然的話,我會殺掉你!”
男人越害怕,她就越覺得自己選擇報警才是正確的做法。這樣才能夠讓自己徹底地脫離危險,並且還能夠去拯救朋友們。既然是正確的做法,那麼她當然會去做,並且絕對不會被男人的恐嚇與威脅嚇倒。
“你這個該死的王八蛋,老娘不殺你算是便宜你了,你還想來殺我?你憑什麼呢?”她對男人極盡輕蔑與嘲諷,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裏。如果男人真有同夥的話,那麼她還有些忌憚,但是起碼現在房間裏並沒有誰能夠威脅她的安全,那她當然不必太過膽小,免得反而助長了歹徒的囂張氣焰。
說話的同時,她已經撥下了報警的號碼。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座所謂的旅遊城市報警還能遇到一樁奇葩事情,警察居然還不相信她遇到危險。
“你的房間裏有一個歹徒,那他又有多少同夥呢?”警察居然這樣問她。
“我哪裏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同夥?”她不由得生氣了,馬上質問對方,“我已經跟你說了,我連房間都不敢出去,你還問我有多少歹徒,這不是滑稽之談麼?”
“喔喔,這位女士,你別急,我剛才隻是想了解清楚一點,好確定要派多少警察過去抓歹徒呀。”聽出她已經不耐煩地發起火來,對方才不敢再拖延,連忙向她保證,“我馬上向領導彙報,立刻派警察過去,你堅持一下。”
“你們要快一點,否則這裏就出人命了。”齊夢荷沒好氣地朝著警察大聲喊過之後,就馬上掛掉了電話,覺得這裏的警察真是太不專業了。如果不是她自己機靈一點,懂得保護自己,全部指望這些所謂的本地警察,沒準早就遇到難以預料的危險了。
不過,讓她感到些許寬慰的是,警察已經表示盡快過來,隻是要走一個程序。她再急也沒有用,心裏無奈,卻也隻能繼續等待下去。她一點都不敢放鬆警惕,時刻都盯著地板上那個像死豬一樣的歹徒。
她不知道歹徒在酒裏麵下的藥什麼時候才會過去藥效,也不知道警察到底在多少個小時之內才能趕到這裏。如果在警察趕到之前,歹徒先能站起來,那麼她就變得很危險,人身安全都沒有一點保障了。
她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僅僅這樣盯著地上的男人還不行,還要另外想辦法來束縛對方的行動,讓男人就算藥效過後能夠站立起來,也無法傷害到她。這樣唯一的辦法就隻能是暫時把男人的雙手給綁起來了。
畢竟她也不能夠過度使用暴力,先行把男人打成重傷。雖然她現在即使打人,應該也可以算是正當防衛,但是她不是一個喜歡施加暴力的女人,還是按照自己的辦法去控製住男人,使其動彈不得就行了。
於是,她就想找一條繩索來綁住男人,可是在這個酒店客房裏,根本就沒有預備繩索之類的東西。她正在犯難之際,就看到那白色的床單可以撕成布條,完全能夠充當繩索來用。至於將來酒店是否要因此而向她索賠,那她可管不了那麼多,還是先保證自己的安全要緊。
她馬上動手,抓起床單來就用力撕。別看她平時表現得像個弱女子一樣,但是現在情況緊急,倒也能夠爆發出驚人的力氣,居然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張原本好好地床單撕得支零破碎,變成一條條又長又寬的布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