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夢荷聽了那個男導遊的話之後,幾乎就要忍不住馬上笑出聲來了。
這是她第一次聽說李白居然是三國時代的詩人,真不知道男人的小學語文老師是誰,如果聽到男人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會被對方氣個半死。
而齊夢荷好在早就已經有些心理準備,知道男人要談起古詩來,肯定會鬧出笑話,卻也沒想到對方錯得如此離譜。她當然沒有心思去糾正男人的說法。否則男人可能還堅持自己是對的,要跟她爭論起來呢。
現在她關心的就是男人喝下剛才那杯酒之後,到底有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如果她估計得不錯,男人要是在酒裏下藥,那也應該快要發作了。隻是現在還沒有看到對方出現任何反應,不由得感到有些蹊蹺。她甚至懷疑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差錯,沒準男人根本就沒有在酒裏麵下有任何東西。
不過,現在下結論還是太早了一點,她想耐心地繼續觀察一陣子再另作打算。反正她向都是一個不缺乏耐心的女人,不怕對方不露出馬腳。於是她就不動聲色地跟男人繼續聊下去。
“嗬嗬,原來你也知道李白這個詩人呀。”她的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對男人的嘲笑,隻可惜對方喝了酒之後,根本就看不懂她這種笑容的含義,還以為是對自己的誇獎呢。
“我當然知道啦,我也算是有些常識的人嘛。”男人居然很不要臉地自吹自擂,這讓她覺得更加滑稽又可笑了。
哪怕她判斷錯了,就拿男人來當個笑話來開心一下,似乎也不錯。隻要她把時間拖延下去,遲早都能夠發現真相。如果到了約定的時間還不見朋友們出現,那麼她就完全可以確定朋友們都出事了。到那時她會毫不猶豫地報警,讓警方來幫自己調查麵前這個男人的真麵目。
“那你還知道李白的哪一首詩呢?能不能背給我聽一下,我可是很喜歡聽別人在我麵前背誦古詩的喔。”她笑著問男人,暗示對方要想讓自己開心的話,就必須給自己背誦一首詩才行。
“好呀,隻要你高興,別說一首詩,兩首三首都不成問題。”男人很痛快地答應了她。
為了在齊夢荷麵前裝作博學多才的樣子,男人居然大聲地說出了一首李白的詩,“我喜歡的詩就是《早發白城帝》,我覺得這是李白所作的幾千首古詩當中,最有水平的一首了。”
她聽到男人的話,如果嘴裏含著酒的話,那肯定會忍不住噴出來。男人居然連這麼有名的古詩名字都說錯,那對方還有臉來跟她談古詩,真是太可笑了。
她現在隻是微笑,強忍著沒有大笑出聲,就是因為擔心會打草驚蛇,引起男人的警惕,那樣對她來說就有些危險了。畢竟她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的處境很不妙。最要緊的是還不知道朋友們在外麵的情況怎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朋友們的支援,或者說朋友們自身難保,一切隻能聽天由命了。
男導遊還在想當然地大聲吹牛,但是所說的話裏卻是漏洞百出,她有一種無力吐槽的感覺,也就不再指出對方話中的錯誤之處。她隻是在安靜地等著男人喝酒後的反應,看看是不是真像她剛才所想的那樣,酒裏麵已然下過藥。
但是現在她看到男人的頭腦似乎還很清醒,根本就沒有半點吃藥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懷疑自己剛才的判斷了。難道真是她多想了,男人並沒有給她設陷阱,也沒有在酒裏下藥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是她冤枉男人。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則是她沒有任何危險。
要是事情真是這樣,那麼她反而感到寬慰。她真是寧願自己錯怪男人,也不希望事情真的像她之前所想的那樣。可是她剛想到這裏的時候,事情很快就產生了變化。
男人端起酒杯來又接連喝過兩杯酒之後,身體就突然倒了下去,連坐都坐不穩,直接摔倒在地上。這種突然發生的狀況頓時把她嚇了一大跳,連手中拿著的酒杯都摔落地板上,“蓬”的一聲,就直接摔得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