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春迎和夏至急忙奪下剪刀。夏至用力拉住歇斯底裏的元妃:“娘娘!您入宮三年,一直料理後宮,深得人心。一直的溫婉端莊的!元妃自太宗皇帝起,便如皇後一般,先兩朝,更是壓的皇後一頭!如今賀泰然雖然入宮,但是奴婢聽說是太皇太後執意如此的,並非皇上的意思……許是咱們和太妃……但隻要您一如既往的賢惠得體,皇上的心就還在您這兒!那麼任誰是皇後,也動搖不了您的地位呀!況且……況且先帝的貞靜皇後,不還是因為元妃被廢成了靜妃嗎?”說到這裏,壓低了聲音。
聞言,元妃韓嬋娟冷靜了下來:“是了……隻要皇上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愛戀本宮……”
……
慈寧宮的宴請此時也到了尾聲。
這一夜,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回到賀府的沈氏,拉著父母已為國捐軀的孫女的手,欲語淚先流。
“然兒,我和你祖父從不曾想把你送入皇宮內院。我們賀家是可以不必參加三年一次的選秀的,我和你爺爺也隻想你能尋得一心人,過個舒心的日子,而不是在深宮裏……可是這一次不行!我們賀家,是世襲罔替至今的衛國公呀!理當為皇上分憂……你……隻好委屈然兒你了……”
賀泰然不哭不鬧:“祖母放心吧。孫女兒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回府後來看孫女兒的衛國公見狀,微微皺眉,他凝視著孫女兒:“然兒,你要知道當今皇上是一個什麼樣的皇上。更應該明白,太皇太後和皇太後執意讓你入宮為後,除了是眷顧我們賀家,更是因為,皇宮裏,現在可不需要一個溫柔嫵媚的皇後!”
賀泰然冷冷一笑:“孫女兒明白,全都明白!”
此後兩個月,大征禮、冊立奉迎禮之後,賀泰然著皇後朝服,乘鳳輿,隨九鳳曲柄蓋,穿午門正門,至太和門,在太和殿階下降輿,由命婦引入交泰殿,禮部尚書捧皇後冊寶至於交泰殿左右案上。稍息後,皇後賀泰然乘八抬孔雀頂轎至坤寧宮等候。
在坤寧宮東暖閣,合巹禮隨著當朝皇帝宣熠的到來而開始了。
宣熠與賀泰然飲了交杯酒。
賀泰然的兩頰微微泛紅。
宣熠深深一笑:“朕這一生,隻從大清門迎入一人,隻點一次龍鳳花燭,也隻飲這一次交杯酒……”
賀泰然清冷的一笑:“皇上,臣妾有話要和你說。”
……
洞房之外,結發侍衛唱罷了“交祝歌”,房內的命婦、親王妃,四人侍候合巹宴。宴畢,四人含笑退出。
這樣的隆重而又正式的盛大婚禮,是多少女子心中夢中的向往?
坤寧宮內紅燭盈盈,而西六宮的所有妃嬪,卻隻能著粉紅或者綠色,閉門不得而出,隻能等待大婚之後,去坤寧宮對皇後三跪九叩……
宣熠握住了賀泰然的手:“說罷!朕洗耳恭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