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學那女妖怪不輕易出閣傷人的,她一向喜歡自己偷偷的變態。”
“前提是你沒有傷害人家老公,你要記住,小駱駝和女怪物是領過證的,小駱駝要是命喪你手,她就該守寡了,你說她能不拿硫酸潑你麼?”
“果然最毒婦人心吶!”她感慨著,我鬱悶的想,你好意思這麼說麼?沈說說沉思片刻,目光似色真色的盯著我,笑的特別下流“那咱倆也去領證吧,以後你要是敢和我對著幹,我就死給你看,讓你守一輩子寡去!”
“……饒了我吧,我惡心。”
……
中午,我們找了一個學生少的地方,幾個人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了兩句話,沈說說領頭閉眼先睡過去,江千優微微臉紅的朝她挪過去,符百曉看見了,心裏有些不舒服,翻過身,杜利辛對她嘿嘿笑著,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把身體翻了回去。
頭頂是濃密的葉子,風吹嘩嘩響,陽光被搖曳來去,風有些涼,今天的天氣穿著短袖有些冷,穆生穿著稍厚點的海馬毛衣,毛茸茸的看起來特別的暖和,我悄悄的朝她挪過去一些,貼著她的身體,試探性的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她的手依然還是那麼冰涼,我有些難過,忍不住歎口氣。
她被我的歎息吵醒,輕輕抬起微閉的雙眼,一雙清冽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這應該是她為數不多中直視著我的一次,我卻沒有因此而慌亂,淡淡的迎上她的目光,良久,我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睡吧。”她看了我一眼,然後慢慢的閉上眼睛,繼續淺睡下去。
稍稍睡深些的的沈穆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噩夢,孱弱的眉宇間微微緊蹙起來,那幾條淺淺的折痕刮痛了我的心,我貼近她的耳邊,小聲的安慰她“沒事的,沒事的。”然後更加握緊穆生冰冷的手。
而我的身後,符百曉靜悄悄的坐起了身子,她撇頭靜靜的看著幾乎要疊合在一起的我和穆生,有些疑惑,半晌她仰著腦袋,細細的看著頭頂嘩嘩作響的銀子,靜靜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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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有意和陳與陌投了兩球後,就被王七婻叫走了。
坐在台階上研究難題的許息燈,望著舒有意和王七婻漸行漸遠的背影,眼神微微眯了起來,腦海裏飛快的閃過的畫麵是那天晚上,王七婻和蔣引相擁在一起的畫麵。
正感歎舒有意見色忘友的陳與陌,還來不及把剛想好怎麼臭罵舒有意的話嚷嚷出口,身後喬漉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練兩球。”
於是兩個人來回跑了幾圈,陳與陌累的哈哈直喘氣,平時看著喬漉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居然體力這麼好,兩個人打球,陳與陌幾乎都搶不到籃板。
陳與陌累哈哈的跑回許息燈身邊,許息燈一臉嫌棄的推了推眼鏡“騷年,一身汗味,臭死了,離我遠點!”
話音剛落,陳與陌就一隻手勒緊他的脖子,跟隻狗一樣,蹭著許息燈的臉“哎喲喲,好臭喲,好臭喲~”
許息燈毫不客氣的拿書拍他腦袋“你想死麼?”甩給他一條毛巾,許息燈有些嚴厲的嗬斥“給我去洗把臉!”
陳與陌癟癟嘴,他知道許息燈有潔癖,現在看來是更嚴重了。
陳與陌從洗手台回來後,整個人清爽了不少,頭發濕漉漉的,臉上的笑容很幹淨,不像剛剛仿佛攜帶了個火球似得火熱。
陳與陌平躺在許息燈身邊,把許息燈的外套窩成一團塞進自己的腦袋下麵,“周末去櫻花林吧。”
“那麼孤僻的地方,不要去!”許息燈一口回絕。
陳與陌望著翻動的銀杏葉子靜靜的笑,不說話了。
過了會兒,許息燈翻了幾頁資料,又問“你去那幹嘛?”
“好像說說她們會去。”陳與陌長舒一口氣,感慨著“又得兩個月見不到她人了呀,真寂寞,也許我會想她的。”翻了一個身,背對著許息燈,稍稍蜷起修長的雙腿,靜靜望著地麵,被搖晃來去的陽光和樹蔭,臉上洋溢起溫暖的笑容,“如果想她了,那要怎麼辦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