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也變身成為鴨子,搖頭擺尾的走了,還是一隻非常肥碩的鴨子。

輪到江千優的時候,她不忍心,隻說了一句“就這麼著吧。”

然後也走了。

我就鬱悶了,這一大清早的,我招惹誰了呀,一個個都得這麼鄙視我,正納悶的時候,一個女生走到我麵前,羞答答的問了一句“你是沈耶達麼?”

然後她在我點頭之後,紅著一張臉快速飛走了。

幽靈一般。

我覺得我應該找誰壓壓驚。

這太邪乎了,當然這些我都可以很平靜的對待,當我一回頭看到沈穆生的那一刻,我不淡定了,她居然和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在說話,然後那漢子的高度,需要穆生足足把頭後仰快45°,我震驚了,慌慌張張跑過去,拉著穆生跑了,邊跑邊問她“那男人找你幹嘛?”

“她問我女廁在哪裏。”

我緩慢停下我的逃命的腳步,望著穆生有些虛脫“……她是女的?”

穆生似看非看著我“你沒看到她穿著裙子麼?”

然後她把我甩在身後,慢悠悠的晃走了。

我淩亂在風中,難道我就天生該被人拋棄的命麼?

正難過的時候,有些拍了拍我的肩膀,回過頭去,是舒有意。

他和我麵對麵站了一會兒,臉色從緊張到更緊張最後直接僵硬下來,我心裏一陣發寒,盤算著該不會是知道沈說說連合著穆生把他家的狗直接整換了一個品種了吧。於是在他微微翕動雙唇之間,我啊啊啊亂叫兩聲慌忙跑掉了。這是沈說說造下的孽,應該由她來承受。

舒有意直接愣在原地,十秒後,他看到沈說說扛著刀跑了過來,二話不說,轉身招手喊來了陳與陌,最後把陳與陌留在原地,他和許息燈不要臉的雙宿雙飛了。

陳與陌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呆呆的望著舒有意和許息燈離開的身影,就感覺身後一把刀從身後橫了出來,冰冷的架他的脖子上。

“聽說,你又威脅我家耶達了是不是?”

“……你把那個又字去了……”

然後,陳與陌的尖叫聲漩渦般在賀蘭寺中各個角落裏震蕩開,我非常滿意的笑了,教室裏一邊發作業一邊興高采烈的哼著調調。發到符百曉麵前的時候,她屏息凝神非常嚴肅的瞪了我三秒,“說吧!你到底是想嚇死誰?”

我:“……”

其實我一直都自認為我的歌聲比杜利辛的稍微能入耳些。

水藍色的天空上,淺淺漂浮著幾朵軟綿綿的白雲,像是被貓咪玩膩後的毛球,又像是被說說胡亂繞成一團的蠶絲,毛茸茸的一片,不用風吹,都快被陽光曬化了。

發完作業,我回到座位裏,我的位置靠著窗邊,窗外是一顆巨大茂盛的銀杏,葉子在陽光下輕微翻動,油嫩嫩的一片光亮,被打碎的陽光,零星柔軟的落在穆生的身上,她正認真的翻看一本童話書,動作優雅文靜,仿佛不被教室裏嗡鬧所幹擾。

還有幾天就是期末考了。

沈說說故作哀怨的長歎一聲,傷感的說:“看來我們是無法享受雙休的時光了。”

符百曉眼角閃過寒光,機智的接了一句“我可以讓你徹底全休。”

賀蘭寺中裏,快速而嚴謹的課程讓三年級生緊張了四個月,她們也該鬆懈一下身體和心緒了,所以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在這幾天裏都顯得異常散漫和懶散,那些文藝青年又開始抱著銀杏唱春秋了,符百曉有好幾次都慫恿和讚同杜利辛在大庭廣眾之下脫鞋。然後賀蘭寺中是個有原則的學校,譬如一些折磨學生的條列是雷打不動的,比如說,晨操,由於每個班主任拿著教鞭黑著臉守在班門口清點人數,所以每個學生都會非常積極的參加,當然沈說說曾經躍躍試圖反抗過。

“你說我的刀和小駱駝的教鞭比,哪個更厲害?”

“應該是化學老師裏的真硫酸更厲害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