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了許久,克製住了強烈想再賭一把的心魔,上到樓上的酒吧,這是一間一瓶喜力啤酒90塊的酒吧,在我不賭博的時候我的生活很節儉,但是開始賭之後我花錢越來越大手大腳,每次想節儉的時候總是想:省這點錢還不夠我輸一把的。點了一杯360塊的雞尾酒,坐在吧台上慢慢地喝,腦子裏還在想我需要多久才能掙回我輸掉的那一萬四,期間不止一個身帶迷人香水味的性感姑娘前來搭訕,澳門這個地方真是奇怪,男人找女人搭訕的成功率比女人找男人搭訕的成功率還高。我用沉默拒絕,環視了一下四周,我可以斷定酒吧裏風塵女子的數量要遠多於良家婦女。
坐了不到二十分鍾,我實在受不了了--受不了下半身蠢蠢欲動。在這個迷亂的城市,一個單身男子坐在酒吧,你將成為所有風塵女子的獵物。借火的,問時間的,直接在身後一摟的,朝你耳朵吹氣的……我受不了了,真得受不了了。當那個在身後摟著我的姑娘腦袋在我肩膀上一搭的時候,我的大腦被下半身引導了。盡管我進酒吧門的時候一點興致都沒有,但這會兒滿腦子隻有興致。
這個隻要一千塊,在澳門算是中等價,因為我這次是和胖子住的套房,盡管我帶個妞回去胖子不會有任何異議,但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我還是去了姑娘的房間。結果一進房間,發現是兩個單人床的一個標準間,裏麵還有另一個姑娘,似乎剛洗完澡,圍著個浴巾,看我進來麵不改色地笑了笑,那對精致無比的眉毛讓我心尖顫了一下。她嫵媚地轉過身,上來就扶著我胳膊,用胸在我胳膊上蹭:老板,雙飛吧。
這次,我已經不是無知少年了,因為我第一次來澳門的時候就知道雙飛是什麼意思了。但是我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累,於是搖了搖頭。
若是在賭場門口,我想我是有能力拒絕的,但此時是在房間裏。圍著浴巾的姑娘於是開始嗲嗲的哭訴,說什麼要是不雙飛她就得出去,一個女孩子這麼晚出去很危險的。我當時心裏狂笑不止:要在內地這麼說我勉強也就信了,這裏可是澳門。如果一座城市滿街都是良家婦女,那麼晚間出去的女人也許會不太安全。但是在滿街風塵女子的澳門,晚間出去有危險的就是男人了,而且前提是將失身也算作危險的一種。眼看她那浴巾就要蹭掉了,我都想去幫她拉上了。
後來,我終於明白了,如果我不和她們倆發生關係,那麼就是對色情的褻瀆。於是,我屈從了,但是我的屈從不是沒有代價的,雙飛本來2000,我隻要1600。
真的亂搞起來感覺還湊合,但是亂搞之後就變得非常空虛不爽。我發亂搞的時候,最享受的是選擇亂搞對象的過程,而不是亂搞的過程。
也許是之前吃飽喝足的緣故,從她們的房間裏出來,精神上並不覺得十分疲倦,但是還是有些腿軟。再看表都快十二點了,於是上到自己的房間,借助門口的燈光,我看到胖子的褲子在他臥室門口,邊上還有一雙歪倒的高跟鞋。我笑了笑,心想胖子肯定是贏了。
回到自己臥室,也沒開燈,摸黑脫了衣服,就乎地趴到了床上。結果傳來一聲尖叫,險些把我嚇抽搐。趕緊擰開床頭燈,發現床上竟然躺著--寧寧?
寧寧瞪著我不滿地跟我說:你不能看看麼,撞死我了,一邊說一邊揉著腿,剛才似乎被我膝蓋磕了一下。
我氣得都笑了:這是我的房間啊!
寧寧不太高興的樣子:三哥讓我過來的。吳胖子本名吳寶川,外號老三。我想起胖子門口那雙高跟鞋似乎不是寧寧的,有點明白了。這時,胖子房間裏傳來的翻雲覆雨聲音,驗證了我的猜想。我覺得胖子有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