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閑人說:“我老婆都五十歲了,還用躲著?”第一個閑人驚道:“五十歲,六十歲世子也不放過啊,世子說了越成熟的女人越有味道。”
“五十歲了,這哪是成熟啊,分明是成熟的過頭了,都爛瓤了。”
閑漢們的一席話聽得淳於元琦、淳於浩德等人毛骨悚然,一個閑漢又說:“你們不用害怕,現在世子不搶民女了,他現在在飄香院包養了一個叫紅梅的妓女,每晚都到飄香院去找紅梅,不會再去搶你那五十歲的老婆了。”
淳於元琦等人喝完了茶,發現天色已晚,就決定住在營州城。眾人找了一家客棧,用假身份登了記。淳於元琦、淳於浩德父子是來掃墓祭祖的,所以心緒不佳,吃的都是粗茶淡飯,康伯輝和南勇漢、馬刀、穿山甲等人三天不見酒肉就抓心撓肝,他們找個借口出去尋摸一個酒樓,要上一堆肉菜幾壇好酒,痛痛快快地自在一番。
喝了幾碗酒,康伯輝麵紅耳赤,叫道:“他媽的,這一路上聽到的全是赫連厚德那兔崽子欺男霸女的惡行,氣死我了。”穿山甲也說:“老百姓敢怒不敢言,他做的那些事簡直就是禽獸。”南勇漢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哪天叫老子遇見他,老子非捶爛他的腦袋不可!”
馬刀喝了一口酒,說:“哪天幹什麼,今天我們就可以去,茶館裏的閑漢不是說了嗎,赫連厚德在飄香院包了一個妓女,每晚都去飄香院,我們就到飄香院去會會他。”康伯輝叫道:“好主意,現在我們就去!”
康伯輝、南勇漢、馬刀、穿山甲四個人喝了點酒,一身酒氣來到了飄香院,老鴇子笑嘻嘻地迎出來了,拉著他們,“四位客爺裏麵請。”四個人跟著老鴇子往裏走,兩邊的妓女不停地朝他們拋媚眼甩手帕,四個人卻目不斜視,臉上繃得很緊。老鴇子問:“四位客爺,我們這的姑娘是營州城最漂亮的,而且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保證讓您飄飄欲仙,玩得開心。”
老鴇子笑得很淫蕩,康伯輝想把一肚子酒肉噴在她臉上,但是康伯輝強忍著厭惡,說:“我們要紅梅姑娘。”老鴇子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看了看康伯輝,說:“客爺,您是外地人吧?”
康伯輝虎目圓睜,“你管我是哪的,你們這有沒有叫紅梅的,有就叫她出來陪大爺玩玩。”老鴇子笑了笑,說:“我們這確實有一個叫紅梅的,不過就怕客爺你不敢玩。”康伯輝叫道:“屁,她下麵長著鋸齒我不敢玩?少廢話,快叫她出來!”
康伯輝揮著手大吵大鬧,幾個看場子的龜奴悄悄圍了過來,老鴇子打量著康伯輝,說:“你喝酒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實話告訴你,紅梅姑娘讓一位大人物給包下了,這個大人物說出名字來嚇死你,識趣的你趕快走,別找麻煩。”
康伯輝迅速從懷裏抽出一把匕首頂在老鴇子的脖子上,老鴇子和眾龜奴都驚出一身冷汗。康伯輝叫道:“紅梅在哪,說!”老鴇子抖著兩條腿就差尿褲子了,哆哆嗦嗦地指著樓上,“二樓裏麵第一間房。”康伯輝推開老鴇子帶著南勇漢、馬刀、穿山甲就上了二樓。
圍在旁邊的龜奴們握著刀棍要衝上去搞偷襲,老鴇子攔住龜奴們,說:“讓他們再歡實一會兒,等世子來了叫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康伯輝等人來到了紅梅的房前,門口站著兩個人是赫連厚德派來的保鏢,赫連厚德怕有人不知好歹騷擾紅梅,特意安排了兩個保鏢。
兩個保鏢見康伯輝等人氣勢洶洶朝紅梅房間走來,急忙擺手示意他們站住。康伯輝沒有理會他們,衝過去掄起拳頭,一拳將一個保鏢打倒在地,另一個保鏢還沒反應過來,康伯輝抬腿就是一腳,踢得這個保鏢身子蜷縮成蝦米狀倒在地上。
兩個保鏢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南勇漢和馬刀、穿山甲又上前拳打腳踢,這三個家夥是心狠手辣出了名的,三拳兩腳就把兩個保鏢打得爛泥一般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康伯輝看著他們,說:“這不管你們的事,一邊待著去,別找死。”
康伯輝推開了房門,紅梅正趴在門縫上向外窺視,嚇了一跳,連連後退,驚恐地看著康伯輝等人,說:“你們是什麼人?”康伯輝冷冷地看著她,說:“你就是紅梅?”
紅梅緩了緩神,仗著有赫連厚德撐腰,趾高氣昂地叫著:“你們給我出去,出去!”南勇漢上前一巴掌打得紅梅眼冒金星,“臭婊子,你和誰說話呢!”南勇漢這一掌的威力堪比熊掌,沒把紅梅的半張臉打掉,就算紅梅僥幸。紅梅捂著臉看著這四個凶神惡煞一樣的人物,顫抖著不敢說話。
康伯輝走到紅梅麵前,紅梅倒在地上披散著頭發,急忙向後退了幾步。康伯輝說:“你別怕,我們不是來殺你的,隻要你老老實實的,我們不會為難你。你是赫連厚德的姘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