姘頭這個稱呼很難聽,紅梅作為性工作者雖然很開放很無所謂,但是這樣的稱呼還是讓她感到不悅,她閉著嘴巴沒有說話。南勇漢在旁邊吹胡子瞪眼,“問你話呢!”紅梅現在是看一眼南勇漢這個活閻羅就渾身發抖,戰戰兢兢地說:“是,是,是。”
康伯輝說:“今晚赫連厚德會不會來?”紅梅猶豫了一下,說:“按照以往來說,他會來。”康伯輝還想問點什麼,就聽外麵有人罵罵咧咧,穿山甲探頭一看,赫連厚德手持火槍帶著一群打手氣勢洶洶地朝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罵著:“哪個王八蛋活膩了,連我的女人也敢碰,長幾個腦袋!”
紅梅聽見赫連厚德的聲音,像是盼來了救星一樣,呼喊起來:“世子,我在這裏,快來救我呀,快來救我,快來救我!”紅梅吵得人心煩,南勇漢抬起一腳踹在她胸口上,叫嚷聲戛然而止,紅梅昏倒在地。
馬刀站在走廊裏,赫連厚德走過來第一個看見的就是馬刀,赫連厚德怒不可遏,舉起火槍就對準了馬刀,“媽了個巴子的,活膩了你!”赫連厚德剛要扣動扳機,馬刀抽出身上的鞭子甩了過去,皮鞭就像一條長蛇,抖著波浪,電光火石之間就竄到了赫連厚德的麵前。赫連厚德感覺手背像是被火灼傷了一樣,叫了一聲鬆開手,火槍掉到了地上。
馬刀又甩了一下鞭子,鞭子卷起了火槍,輕輕一抖,火槍飛到了馬刀的手中。馬刀抓起火槍對準了赫連厚德,赫連厚德反應也算迅速,慌忙抓過身邊一個打手橫在自己麵前做人肉盾牌。馬刀扣動了扳機,近在咫尺的距離,赫連厚德就感覺擋在自己麵前的打手身子向後仰,滑倒在地,赫連厚德低頭一看,這個打手臉上被打出了一個大洞,血肉模糊。
馬刀不明白火槍的原理,以為一支火槍能無限連發,握著火槍又對著赫連厚德扣動扳機。赫連厚德惡狠狠地吩咐身後的打手們,“給我上,打死狗日的!”打手們見馬刀手裏的火槍沒了威力,一哄而上,馬刀將火槍擲出去,擊中一個打手的麵門,給他來了一個滿臉開花,接著就甩動起手裏的鞭子,鞭花上下左右四處翻飛,打得打手們丟盔棄甲哇哇慘叫。
“廢物,廢物,一群廢物!”赫連厚德見自己占不到什麼便宜,就想逃跑去叫營州城的都統,都統手下有一個團的人馬,你小子就是再怎麼能打,也打不過一個團的人吧?赫連厚德想的挺好,他踉踉蹌蹌剛跑出兩步,就覺得一堵牆橫在自己麵前,抬頭一看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此人正是康伯輝。
康伯輝抽出匕首想要宰了赫連厚德,穿山甲在旁邊說:“三爺,留著他我們還有用呢。”康伯輝心想也是,抓著赫連厚德向赫連慶貴要個百八十萬的贖金,赫連慶貴也不敢不給。於是康伯輝轉了一下手腕,刀刃向裏刀把朝外,拿著刀把在赫連厚德頭上狠狠磕了一下,赫連厚德捂著腦袋站不起來了。
赫連厚德帶來的那幾個打手還想上前救赫連厚德,這時,南勇漢赤著上身舉著一把大刀衝了出來,見人就砍,刀刀都是奔著腦袋去的。打手們沒見過這場麵,紛紛抱頭鼠竄,一口氣跑出了飄香院,等他們想起來赫連厚德返身回去的時候,赫連厚德已經被康伯輝等人抓走了。
康伯輝、南勇漢等人把赫連厚德綁上手腳堵上嘴巴,捆得像個粽子似的嚴嚴實實,拖回了客棧。淳於元琦、淳於浩德父子找不到康伯輝等人正著急,見康伯輝拖了一個人回來,詫異不已,“康將軍,你們這是去哪了,這人是誰啊?”
淳於浩德突然目瞪口呆地看著赫連厚德,他認識赫連厚德,在他還是康德皇帝四皇子的時候,曾經多次見過赫連厚德,兩個人那時是堂兄弟,關係還不錯。淳於浩德叫道:“三哥,你怎麼把赫連厚德抓來了?”
康伯輝說:“這家夥欺男霸女,我和南勇漢、馬刀、穿山甲都覺得氣憤,就替天行道抓了他,用他向赫連慶貴要半個北漠省外加一百萬兩銀子,赫連慶貴沒脾氣吧。”淳於浩德說:“帶著他我們行動不方便,萬一被虞軍發現就麻煩了。”
康伯輝想了想,說:“世子說的有道理,幹脆一刀宰了他為民除害。”康伯輝抽刀要殺赫連厚德,淳於浩德急忙攔住了康伯輝,淳於浩德是個顧念感情的人,他想起了小時候自己和赫連厚德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實在不忍心看著康伯輝殺死赫連厚德。
“三哥,別殺他,我們帶著他可以走小路,那樣虞軍就不會發覺了。”
康伯輝放下了刀,說:“既然世子發話了,我就留他一條性命,哎,這小子看人的眼神我瞧著怎麼這麼不舒服呢。”啪啪兩聲,康伯輝打了赫連厚德兩巴掌,平時八麵威風的赫連厚德,現在落在人家手裏,什麼事情都得忍著,打碎鋼牙和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