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廷亮很無奈,說:“是你叫我跟著你的,好好好,我在外麵等你,小心點,掉進去了我可不撈你。”
吳美嬌在範廷亮胳膊上掐了一把,掐得範廷亮齜牙咧嘴,然後吳美嬌走進茅廁關上了門。範廷亮提著燈籠站在院子裏打著哈欠,一陣冷風吹來範廷亮渾身直哆嗦,“喂,你好沒好呀,我都快凍死了,你再不出來我可一個人回去了。”
“你要敢一個人回去今晚我就……啊啊啊……”吳美嬌突然驚叫起來,範廷亮嚇了一跳,隻見吳美嬌提著褲子從茅廁裏跑了出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範廷亮提著燈籠走上前去。
吳美嬌委屈得都要哭了,指著茅廁說:“裏麵,裏麵,裏麵有一隻大蟲子落在我屁股上了。”
範廷亮搖頭歎氣,說:“我還以為是一隻老虎落在你屁股上了,深更半夜的,咱別這麼大驚小怪的好不好?”
吳美嬌急得直跺腳,“那隻蟲子比手指甲還要大,你快進去看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用進去看了,你都解決完了吧,那咱們就回屋睡覺去。”
範廷亮轉身要走,吳美嬌拉住他,說:“你快進去看看,那隻蟲子不趕走,明天這茅廁怎麼用?”
範廷亮說:“你這麼大呼小叫的,別說是蟲子,就是老虎也被你嚇跑了,走吧。”範廷亮要走,吳美嬌杏目圓睜,柳眉倒豎,要發脾氣,範廷亮無奈,提著燈籠進茅廁裏轉了一圈。
“好了好了,什麼蟲子都被我趕走了,”範廷亮又困又冷急著回屋睡覺。
吳美嬌說:“真趕走假趕走了,你別糊弄我。”
範廷亮愁眉苦臉,說:“真趕走了,再有蟲子我把它吃了還不行嗎?”
範廷亮和吳美嬌回到屋裏,剛進屋子吳美嬌又驚叫起來,範廷亮看見一個黑影從眼前閃過,舉著燈籠一照是隻老鼠。剛才範廷亮和吳美嬌來到院子裏,房門沒有關嚴,老鼠趁機跑了進來。老鼠像是尾巴上點了鞭炮似的,在吳美嬌腳下竄來竄去,吳美嬌嚇得無處躲閃。範廷亮摟著她,說:“別害怕,我把它趕出去。”
範廷亮拔出牆上掛的寶劍,提著劍四處追打老鼠,老鼠小巧靈活,躲閃著在屋子裏與範廷亮周旋,等範廷亮氣喘籲籲把老鼠趕出屋子的時候,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光,一夜過去了,吳美嬌坐到椅子上流起了眼淚。
範廷亮說:“哭什麼呀,老鼠都趕跑了。”
吳美嬌抹了抹眼淚,說:“這過的叫什麼日子,我可真沒想到竟然會這樣。”
聽了吳美嬌的話,範廷亮心裏也不是滋味,他說:“別哭了,困難都是暫時的,不就是幾個蟲子老鼠嗎,我們以前不常見它們,大驚小怪的,過幾天混個臉熟就好了。”
吳美嬌笑了,抬頭看了範廷亮一眼,說:“淨胡說八道,你和蟲子老鼠混個臉熟吧。”
吳美嬌破涕為笑範廷亮也很高興,“快把眼淚擦一擦吧,一會兒李嫂就來給我們做早飯了,你眼淚汪汪的,人家見了還以為我昨晚怎麼欺負你了呢。”
範廷亮吃了早飯,出門要去泛舟湖上悠然垂釣,剛走出門口迎麵遇見了馬功讚。範廷亮說:“老馬你來的正好,咱們一起去湖裏釣魚去。”
馬功讚說:“大人,有件事我想跟您說一下。”
馬功讚一臉的嚴肅,範廷亮也斂起微笑,說:“什麼事?”
馬功讚說:“大人,我們這個狐仙鎮,以前老百姓有訴訟就找族長解決,咱們暴動之後,作惡多端的族長逃跑了,現在老百姓的訴訟沒人管,民怨漸起。”
範廷亮想了想,說:“咱們既然從老百姓那裏收稅征捐,那老百姓有事咱們就得管,我是民軍在狐仙鎮的最高長官,我親自坐堂審案,告訴老百姓有什麼冤屈盡管來找我,本統領必定秉公執法為民做主。”
馬功讚把範廷亮的話告訴老百姓,百姓們一傳十,十傳百,紛紛前來告狀,由祠堂改成的衙門口一時人滿為患。範廷亮坐在大堂之上摸著驚堂木,也體驗一下包公包青天的感覺。門口馬功讚和幾個士兵維持著秩序,人們聽說新來的民軍統領要坐堂審案,有的拿著狀紙來告狀,有的瞪著兩眼來看熱鬧,門口吵吵鬧鬧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