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湖邊上的狐仙鎮經濟落後,有一點有錢無處花的無奈,範廷亮在安樂城過慣了紙醉金迷的生活,初來乍到對狐仙鎮的清貧很不適應。幸好狐仙鎮的自然風光清新脫俗,是安樂城所無法比擬的,範廷亮閑著沒事就和手下官兵,駕船到湖裏捕撈魚蝦,或者坐在岸邊執竿垂釣,困了乏了就躺在湖邊的草叢裏,四仰八叉地美美睡上一覺,無拘無束。
坐在岸邊聽著湖水拍打著沙土,望著遠處粼粼波光接連天日,範廷亮心中感慨萬千。水師管帶、漁民暴動領袖馬功讚坐在範廷亮身邊,指著眼前浩浩蕩蕩的一片湖水,說:“大人,這大湖水域方圓上萬裏,通達五省接連三江,是一片英雄大展身手之地。如果我們有了一支強大的水師,我們就可以在五省之間快速調動軍隊,縱橫馳騁讓虞軍防不勝防,現在虞軍主要發展海軍對付琉球的唐軍,對大湖水師重視不夠,我們正好可以趁機壯大自己的水師,取得大湖的控製權,在五省江山的爭奪中也就占據了主動。”
範廷亮歎息一聲,說:“我也知道大湖的戰略意義,可是現在大將軍的民軍剛剛組建,陸軍的發展才是第一位,人力物力都投入到陸軍的建設中,我們水師隻能撿人家的殘羹剩飯,嗨,我給大將軍寫一封信吧,讓大將軍多關注關注我們的水師。”
日沉西山,暮色蒼茫,範廷亮和馬功讚等人收拾東西回家,範廷亮把釣到的魚全給馬功讚和弟兄們分了,兩手空空回到家中。狐仙鎮有一個李寡婦,丈夫早死沒有兒女,娘家人又不收留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很可憐。範廷亮就一個月拿出五兩銀子,雇傭李寡婦到家裏燒火做飯收拾家務,既成全了自己又幫助了李寡婦。
李寡婦晚上做完飯就回家了,吳美嬌等範廷亮回家兩個人好吃飯。掀開罩子幾盤魚蝦冒著熱氣散發出一股腥味,吳美嬌端著飯碗皺了皺眉頭,幾乎每天都是魚蝦,翻來覆去頓頓吃這些東西,吳美嬌嬌嫩的腸胃早就受不了了。範廷亮看了看吳美嬌,故意拿起碗筷歡叫起來,“嗯,今天這有豆腐還有魚,福運有餘,好兆頭,好兆頭。”
範廷亮裝出一副很開心很受用的樣子,大口地夾著菜吃著飯,吳美嬌說:“整天吃這些東西你不膩嗎?”
範廷亮嚼了嚼嘴裏的飯菜,說:“現在條件就是這樣,我知道你不愛吃,忍一忍吧,你也看到了,這狐仙鎮除了魚蝦什麼也沒有。我身為統領要以身作則,總不能派手下人給我買點吃食跑一趟縣城吧。過幾天馬功讚要到縣城買鐵器,我讓他給你捎一些好吃的,實在不行我帶著手下的官兵墾荒種田辦養殖場。”
吳美嬌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低頭吃了幾口飯便放下了碗筷。鄉村生活單調乏味,除了那點床幃之事什麼娛樂活動也沒有,早早的範廷亮和吳美嬌就熄燈睡覺了。範廷亮在外麵折騰了一天,身子倦乏,躺到床上很快就睡著了,呼呼打著鼾聲,瞧他睡的那副美樣連豬都要羨慕。範廷亮睡得正香,吳美嬌在身邊將他推醒。
“你幹什麼,這麼大一張床還不夠你睡的,非要擠我,”範廷亮轉過身去還要睡。
吳美嬌又推了推他,“你別睡了。”
範廷亮睡眼惺忪,說:“你幹什麼呀,天還沒亮呢,大晚上不睡覺幹什麼?”
吳美嬌不停地推著範廷亮,範廷亮長歎一聲坐了起來,吳美嬌弱弱地說:“我要出恭。”
範廷亮撇了一下嘴,“出恭,出什麼恭,噢,你要上茅廁,那你就去唄,推我幹什麼。”
吳美嬌說:“院子裏太黑了你陪我去。”
範廷亮撓了撓頭,說:“你非纏著我幹什麼,怕黑你就拿個馬桶在屋子裏解決。”
吳美嬌嬌嗔地瞪了範廷亮一眼,說:“我叫你買馬桶,你買了一個月了也沒買來。”
範廷亮翻身下床拿出一個銅盆,“這個怎麼樣,能用吧?”
吳美嬌說:“這是洗臉的銅盆。”
範廷亮又拿出一個木盆,“這個總行了吧?”
吳美嬌皺起眉頭,說:“這是洗菜的木盆,我叫你陪我出去一趟就這麼難嗎?”
範廷亮極不情願地披上衣服點上燈籠,手提著燈籠跟隨吳美嬌來到院子裏,走到茅廁門前吳美嬌回身瞪了範廷亮一眼,“你還要跟我進去呀,在外麵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