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管你記得不記得,如今我已經是不在那裏。”我幽幽的歎口氣,摸著門前的歪脖子樹,回首我那回不去的往事。而今我該如何去何從呢?我始終不認為,我是在另一個世界消亡了,然後來到了這裏——我這是夢。
“嚇!”
“啊——”穀雨,穀雨,你這個破小孩。我捂著“撲通撲通”胸口安定心神,這小破孩真的太調皮了。
“咦!殷小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你在想什麼呢?我來了你都不知道。”穀雨歪著個小腦袋問。
“你個小破孩,學什麼不好,偏學嚇人。我告訴你,你把我嚇死了,就再沒有殷小麥了。”我抬頭看穀雨,不僅往後退了兩步,還是覺得離他遠一點安全些。“你這小破孩,怎麼能比我高了這麼多。
“哈哈哈哈,殷小麥,我以後還會比你長得更高的。等那時候我就可以娶你做我的媳婦了。”
“……”我隻覺得黑線爬滿了額頭,不僅又離穀雨遠了一點。這兩人,不會是定了娃娃親之類的什麼吧!“等你打敗二狗子再說吧。”是二狗子吧?記得穀雨說過,殷小麥之所以昏迷,就是因為被二狗子打的。
聽我這樣一說,穀雨就哽住了,耷拉著腦袋坐在一旁不說話。
“耶,怎麼不說話啦?你怕啦?”反正也閑得沒事,幹脆就逗著他玩玩,沒準還能激發一個大好男兒出來呢,哈哈。
“麥子都怪我那天沒和你一起出去,不然你就不會被打成那樣了。”說著,穀雨兩行眼淚滾了下來。“我們找了大夫來,可是大夫要好多錢,我們拿不出,就隻能把你放在床上。夜娘每天都給你擦傷口,她總是哭,就怕你活不了了。”擦了下眼淚,又繼續說:“我去找了二狗子,可是我打不過他們。我求著我爹,在武館去給我報了名,我一定學好武功,好好保護你。”
我看他一臉的誠懇與認真,便不好再拿他打趣。母性泛濫的拉著他的胳膊哄他“呃,這個,這個,這個,你別哭,我沒怪你,我還得謝謝你呢!”
“謝我做什麼?”穀雨眨巴眨巴淚眼問。
我伸開手臂,上前揪揪穀雨的臉蛋道:“謝謝你陪著我呀!”
穀雨即刻便破涕為笑:“我讓我爹把我家那隻不下蛋的老母雞殺了,給你燉湯喝。”
這時院門口傳來聲音:“小麥,你身體才好,怎麼就下地了,快回床上躺著。”又喝道:“穀雨,你將小麥扶回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