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聽出了易慕白的言外之意,而蕭啟山端著一杯酒說道:“你敬的酒,恐怕我父親不會喝。你敬我和南燭兄長,我喝了。”
待蕭啟山一飲而盡,易慕白看了他一眼,轉身即走。
“今日是蕭王大喜,而此蕭王非彼蕭王。天武人皇待蕭嶽王為衣,而我待啟山,絕非手足之情,而是生死之交。他死,我死。他生,我生。”魔君南燭說著,任是讓一眾賓客,心潮澎湃。
“君上,不朽。”一眾賓客大呼跪拜,隻有蕭問道那一眾人,坐在原地。
忽爾,幾聲雞鳴鴨叫,傳了過來。
隻見那珺莽手中提著一竹籠雞和一竹籠的鴨,竹籠山還留了一張紙條。
“這是天武的道心城所送。”珺莽說著,瞥了一眼蕭問道。
蕭問道拿起那紙條,隻見那紙條的字娟秀端正定是唐冰心所寫,落款為蚤休。
寥寥幾句說道,聽聞蕭兄其父納妃,奉上薄禮。不日,賤內將要誕麟,還望備上厚禮,來賀。
來而不往非禮也的蚤休,一如既往的視財如命。
“他還是這般摳。”半夏笑道。
“問道,不可失了禮數。”蕭啟山說道,這也是蕭啟山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嗯。”
父子之間,淡淡的兩語三言,算是有了點父子的意思。
“聽聞天武的九大仙山,皆是仙家之地。不知,可能領教一番。”忽然一人說著,看著天武的一眾人。
“元賀,今日是蕭王的大喜之日。”珺莽在一旁說道。
“雪國尚武,若是不比武道,這酒喝著也沒滋味。”蕭啟山笑道。
“我來。”沉禹說著,站了起來。
元賀看了一眼沉禹,說道:“不知你是九大仙山的哪一山。”
“鎮嶽仙山璿璣宮,沉禹。”沉禹說著,雙拳緊握。
“全真上人的弟子。”那元賀說著,卻沒想到他倒是知道的不少。
蕭王府中,空曠的演武場中,兩人立定。
“我若是敗了你,不知能否再選一人。”沉禹大呼說道。
“誰。”元賀問著。
沉禹指著蕭啟山的“小舅子”,橫眉一對。
“蘇扶。”元賀說著,頷首。
那蘇扶看著沉禹的指著他的手指頭,心中一緊,又大呼一口氣。
沉禹踏出一步,身形如龍象,拳出綿柔,對上了元賀的勁拳。
元賀一拳擊出,仿佛砸在棉花上,隻見沉禹拳風一折,蓄力千鈞。
砰!
元賀跌出半丈之外,身形才堪堪穩住。
兩人試出了深淺,便拳拳到肉,廝殺在一起。
兩人纏鬥了一盞茶的功夫,元賀看出沉禹身形的破綻,一拳而擊。
沉禹身形一頓,眼看著便要輸了。
他的身形卻如青鷂,雙掌拍地,折身而擊,反敗為勝。
“示弱,再伺機而動。”魔君南燭說道,看著沉禹。
沉禹的雙拳砸在元賀的後心,元賀心潮一顫,壓住了在喉頭的一口殘血。
“蘇扶,你來戰。”元賀一呼。
隻見那蘇扶屏息而立,兩人剛一交手,便勝負立判。
他一拳砸在蘇扶的腿上,他的腿便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