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樹下野狐(1 / 2)

看那黃須隱聖的神色,倒是與大千老道,頗有過往。

“怎的,你與這黃須老道也有情債。”蕭問道故作輕聲一問。

那大千老道,瞬間怒容滿麵說道:“找打。”

穿過這虛空之徑,天行界與承天界著實不同,便是天上的炎炎兩日,都讓眾人心生悲苦。

“常言道,天無二日,山無兩虎。這天行界著實不尋常,不尋常。”蕭問道看著那烈日,也是一陣心燥。

“你所說的天,是凡人的天。你所說的虎,不過是盤中餐。”大千老道挺胸一揚,朝前走著。

“哼,這天行界算的了什麼。若是你去了咎魔界,天有九陽,那你得熱死。”神農寸心在識海中說道。

“這修仙成神,原以為是享齊人之福,原來是受天譴之罪。”蕭問道淡淡的說著,從須彌戒拿出三個鬥笠,分別塞到納蘭蝶衣三人的手裏。

“若是熱極,這小立宗不去也罷。”蕭問道看著納蘭蝶衣的額間細汗,滿是心疼。

納蘭蝶衣知他心意,說道:“區區烈陽,能有何懼。”

“小子,我帶你們一眾人是開拓眼界,不可胡言亂語。”大千老道說著,瞥了一眼黃須隱聖。

“哼,假仁假義的老道,還不如你徒弟。”黃須隱聖說著,駕馭起飛劍早已沒了蹤影。

“這小立宗乃是天行界的名門,不可隨意辱沒。”天行老道說著,緊隨在黃須隱聖的身後。

須臾半日,那小立宗便在人眼前,那雲山仙闕何止氣象萬千。

“宗主。”大千老道衝一年輕人一呼。

“大千宗主。”那年輕人倒是不提架子,拱手回道。

“師姐。”納蘭蝶衣看著那年輕宗主身旁一人,眾人一望。

“師妹。”那婉月姑娘還是捧著晝魔琴,恬靜溫婉。

“原來都是舊友,快入仙芝殿。”那年輕宗主說道。

“都聽聞小立宗的開派祖師神農玉溪收了一位了不得的弟子,你便是樹下野狐。”黃須隱聖說著,看著那年輕宗主。

“師尊抬愛,了不得那三字定不是說我的。”樹下野狐倒是自謙的很。

“我看也是抬愛,前幾日我觀一晚輩煉丹,你定不如他。”黃須隱聖淡淡的說著,一句話便把水給攪渾了。

“是,聽聞大千宗主收了一位了不得的弟子,以破厄丹的丹劫誅殺東方昏,著實了得。”樹下野狐一副淳淳君子風,看著蕭問道。

“嗯,問道師弟在幻丘仙山也是不可多得的煉丹奇才。”婉約姑娘也是一聲讚譽。

“正好,小立丹宗有上元丹會,樹下野狐定會求教。”樹下野狐說完,瞥了一眼空空。

“殺東方昏,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非君子,也非小人,不必賞讚,也無須詆毀。”蕭問道哪會理會他們,說完便拿起蒲扇遮著納蘭蝶衣的頭頂。

烈炎雙陽,蕭問道與一眾人便入了仙芝殿。

“劣徒,頑劣的很,宗主勿怪。”大千老道拱手說道。

“心直口快,怎會怪罪。”樹下野狐淡笑道。

“哼,都是奸詐至極的老狐狸。”黃須隱聖一甩寬袖,一走了之。

“這蕭問道當真留不住。”樹下野狐輕聲一問。

“他的修為,宗主一看便知。”大千老道說道。

“是,修為淺薄,可他肩上的狐寵,我看不透深淺。”樹下野狐說著,眉心一結。

被樹下野狐看不透深淺的空空,如今正抱著各色仙果,大快朵頤。

寥寥幾息,那空空就吞下不止百顆,倒是讓一眾看客,開了一番眼界。

空空撐圓的小肚子,趴在蕭問道的肩上,便酣睡起來。

“師姐,你與我們幾人分別,去了哪裏。”納蘭蝶衣問著婉月姑娘。

“本先去了棲尾城,誰知突遇匪盜,卻遇上了小立丹宗的宗主。這些時日,我也不敢再踏出小立宗,便在小立宗內,修道煉丹。”婉月姑娘淺笑說著。

“那諸葛三兄妹和李仲,可曾遇見了。”納蘭蝶衣隨口一問。

“那日分別時,諸葛三兄妹便朝西走了。李仲卻是向南,狂奔而去。自此,再也不曾見過。”婉月姑娘說著,妙目看著納蘭蝶衣。

納蘭蝶衣被她那灼灼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便說道:“師姐,看我做什麼。”

“這些時日不見,你們倒是各不相同。”婉月姑娘說著。

忽爾,仙芝殿外走進數十人,都是身著天青色的道袍,其中一位年輕男子身著黑袍,樣貌出眾,可身形邪魅。

“鎮魂宗,夜無邪。”那年輕男子,朝著樹下野狐拱手。

樹下野狐看著那人,剛欲拱手,那夜無邪卻轉過身去,看著仙芝殿的門口。

“我前來小立宗,一不為了上元丹會,二不為了天鬥石壁。隻是,來借一樣東西。”夜無邪說著,橫眸看著樹下野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