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小立宗門,便是···。”樹下野狐正想言語。
那夜無邪冷笑幾聲,滿目中盡是煞氣,說道:“遠來是客這種場麵話,就不必說了。我隻要它,十二品神農珠舍。”
何為十二品神農珠舍,乃是神農玉溪從神農仙山帶出的仙寶。
諸天萬界中,十二品的鴻蒙仙寶,不過九件。
“哼,看來夜公子是要以夜八極的威勢,來奪神農珠舍了。”樹下野狐淡淡的說著,隻見他一雙眼睛,卻是不同的顏色。
左瞳為黃,右瞳為藍。
“天行一界,大都知曉小立丹宗乃是名門大宗,還有神農玉溪作為開派祖師。即便是夜八極,他也不敢用奪這個字。不過···。”夜無邪眼眸一瞥,冷芒畢露的說道:“不知,賭這個字,行不行的通。”
“我非好賭之人,而十二品神農珠舍也非我的私物。再者而言,世上有幾樣東西,能與十二品神農珠舍,所媲美的。”樹下野狐看著夜無邪,瞳色不改。
“這個呢。”夜無邪說著,隻見手心躺著一枚素白色的珠子。
“十二品的咎天之目。”樹下野狐蹙眸一對。
蕭問道一瞥那咎天之目,總覺得似曾相識,可也知曉那不是他貪涎之物。
那樹下野狐手上捏著靈訣,隻見一道虛影兒,站在眾人身前。
“他就是神農玉溪。”蕭問道看著那虛影兒問著神農寸心。
“嗯,也是狼心狗肺的人。”神農寸心在識海一聲怒罵。
蕭問道心中哪能不知,怕是這神農玉溪與神農寸心,也有糾葛。不過那糾葛,怕是神農寸心落了下風。
“你這咎天之目,不會是偷來的吧。”神農玉溪說道。
這一句話,便讓眾人哄堂竊笑,而那夜無邪倒是麵不改色,說道:“哼,你猜呢。”
那夜無邪的神色孤傲,也不將神農玉溪放在眼裏。
“既然為賭,不知賭些什麼。”神農玉溪問著。
“萬界之仙,皆是以丹道和武道為尊,不如就以丹道和武道作賭,如何。”夜無邪說著,揚首一望穹頂。
“好。”神農玉溪頷首。
賭局便落定了,隻待勝負。
本以為在這小立宗中,隻是尋常的煉丹大會,沒想到還能看見高手過招。
既然起了看熱鬧的心思,蕭問道便拿起一顆仙果,啃上幾口,盤膝看著這場熱鬧。
“賭局已定,那規矩我定。”夜無邪說著,看著樹下野狐。
“丹道以品階來定,而武道則以生死來定。”
樹下野狐聽著夜無邪所言,倒還算公正,便回道:“丹道比試者,必須修為對等,同煉一丹。武道麼,修為必在伯仲,就以生死而定。”
“都說小立宗的宗主樹下野狐,智謀出眾,著實讓人佩服。”夜無邪說著,兩眸一定。
仙芝殿上,看著樹下野狐和夜無邪的對賭,心中澎湃,難以言明。
“丹道比試,便你我兩人如何。”樹下野狐看著夜無邪說道。
“哼,明目張膽的就敢敲寡婦門,你是占便宜沒夠麼。”夜無邪一句大罵,繼續說道:“你與我比丹道,我毫無一絲勝算。”
“你我之間的修為,倒是對等,有何不可。”樹下野狐說道。
夜無邪理也不理樹下野狐挑眉一瞥,擊掌兩下。
隻見一人身著淺灰色道袍,身形消瘦,模樣也是唇紅齒白,拱手說道:“在下鹿寒,歸元境界。”
以凡修為賭,倒是不同尋常。
蕭問道剛咽下半口百仙果,便被大千老道冷眸盯著。
本以為是局外人,這一下便成為局內人。
“我有什麼好處。”蕭問道淡淡的問著。
“以後再說。”大千老道急聲說道。
“告訴他,我的規矩。”蕭問道一瞥沉禹。
沉禹看著大千老道,說道:“不見兔子不撒鷹。”
那大千老道氣得胡子微顫,老眸含光,說道:“十二品的神農珠舍,你就別惦記了。”
“那十二品的咎天之目呢。”蕭問道人畜無害的笑道。
大千老道伸出右手,按在蕭問道的右肩上,說道:“頑徒,你先贏下再說。”
扔掉啃了半個的百仙果,蕭問道站起身子拱手說道:“在下蕭問道,領教。”
那名為鹿寒的人,看了蕭問道一眼,可也不多言。
“仙芝殿內,也有三十三宗。不如,我們也來賭上一把。”黃須隱聖說著,從懷中拿出一枚古樸的戒子。
“大手筆,大道夫子的君臨戒。”一位身著淡青道袍的老者說道。
君臨天下,一念封天。
“好,你我一賭。”那人說著,也拿出一物。
蕭問道一瞥,隻見他手心捧著一個赤色的瓶子,而仙芝殿的眾人,都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