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三昧丹宗,丹宗宗主與一眾弟子皆是注目而望,倒是讓蕭問道頗為不自在。
“老頭,說好帶我們去個好地方呢。”蕭問道濃眉一揚問著。
“你也算三昧丹宗的弟子,也不能不知我的道號。”丹宗宗主說著。
隻見玄機師祖捏著丹宗宗主的耳朵,便扭了一圈,疼得丹宗宗主臉色泛紅。
看著玄機師祖的手段,蕭問道心中隻能感歎,此等極品悍婦,隻能宗主消受了。
“他道號為大千,你以後稱之為大千師尊。”玄機師祖說道。
“是,師娘。”蕭問道轉念一喊。
“走,采烈館。”玄機師娘一呼,驚得丹宗弟子也是肉跳心驚。
“好端端的去什麼采烈館。”大千宗主說道。
“老娘就好雪鳳山那口烈酒。”玄機師娘說著,眼神瞥在大千宗主身上。
醫治好“白 砒”之毒的靈兒姑娘,著一件略顯簡單的素白色長錦衣,自錦衣裹踝之下到衣襟兒之上,用粉桃色的絲線繡了點點桃花,那奇巧遒勁的花色,最是悅目賞心。
“師姐。”蕭問道淡笑道。
靈兒姑娘還是一番嬌俏的模樣倒是與納蘭蝶衣有幾分相似,隻見她手中還握著一個素絹小包。
“你們去采烈館若是醒酒,便用苦丁泡茶,最是醒腦明目。”那靈兒姑娘說著,便將那素絹塞到蕭問道的手裏。
大千宗主和玄機師娘哪能不知自家女兒的心思,恐怕那素絹中放的絕不是“苦丁茶葉”,而是苦有別心。
“多謝,師姐。”蕭問道衝著靈兒姑娘的身影兒一喊,便將那素絹塞到納蘭蝶衣的手裏,說道:“若是我醉了,你來泡這苦丁茶。”
納蘭蝶衣心中哪能不知其中的意思,可看著蕭問道的情深一汪,還是捏在了手心裏。
采烈館乃是琥岩城最是有名的酒館,尋常酒客不勝繁多。
大千宗主在琥岩城中,也是大人物,自當不會與尋常酒客坐在一起。
那采烈館建在雪鳳山山崖之上,慕名而來者皆是衝著“采烈”二字而來。
“喲,你這負心賊也敢來采烈館。”一位頗為豐腴的女子,瞪著大千宗主。
“飲酒者,皆是傷心客,非魚道人何必出口傷人。”玄機師娘看著她說道。
“好,即是傷心客,那我就備上最烈的采烈酒。何時興高,何時歸家。”那非魚道人,一雙桃花眼剜了大千宗主一眼。
十壇采烈酒,擺在眾人身前,便是沉禹也心生忐忑。
那非魚道人也非常人,端著酒罐便往口中倒去,那采烈酒染濕了衣襟兒,卻是瞪著桃花眼看著玄機師娘。
“嗯,哼···你替我喝。”玄機師娘衝著大千宗主說著。
那大千宗主剛提上酒罐,就被非魚道人一腳踢碎,隻聽那非魚道人說道:“若飲便飲,若是他人替飲,就別充當豪傑英雄。”
“老娘能怕你。”玄機師娘圓目一瞪,冷眸一掃。
“蝶衣,泡茶。”蕭問道看這架勢淡淡的說著。
納蘭蝶衣起身卻將那素絹,偷偷的塞進蕭問道的手裏,還真是下樓泡了一壺濃茶。
眼看著玄機師娘和非魚道人,飲酒如飲水,看的眾人隻能在一旁心驚。
那十壇采烈酒,眼看著都空空如也,兩人早已伶仃大醉,口中卻還在爭一時高低。
“大千師尊,當真是弟子之···。”蕭問道剛想調笑兩句。
隻見大千宗主的臉色,頗為肅穆,隻聽大千宗主說道:“她喊我一句負心人,無錯。她喊我一世老賊,也無錯。錯,隻怪我錯。”
後來,大千宗主娓娓道來,才明了他們三人的糾葛。
那非魚道人曾是大千宗主的眷侶,後來遇上玄機師娘,驚為天人。
這一世兩段孽戀,都是在這采烈館中,這才有了剛才了兩人的豪飲。
“她,隻來過一次采烈館。從此,再也不曾踏足采烈館。”大千宗主說道,看著酣醉的玄機師娘。
“那為何今日來此。”蕭問道問著。
“她是做給靈兒看的,也是做給非魚看的。”大千宗主說著,抱起玄機師娘便出了采烈館。
“夫君···。”納蘭蝶衣小聲一呼。
隻見那素絹在蕭問道的手心,被一絲離火化為灰燼。
“此生之情緣,我已心有所屬。”蕭問道說著,灌了一口采烈酒。
烈酒,就像開膛破肚的烈。
苦茶,就像仲冬寒食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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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行界。”蕭問道聽著大千宗主的言語,微微愣神。
“天行界的小立丹宗,乃是三昧丹宗的主宗,此去你定有所獲。”大千宗主說道。
“還有幾日。”蕭問道問著納蘭蟬衣。
“五日。”納蘭蟬衣回道。
還有五日,便要重歸凡界天武,不知來不來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