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繡塌敘浪史(2 / 3)

旁觀者終究是旁觀者,許有年是是非的中心,他是不能逃的“寡婦”,為了是非而來。

“世子。”一個身著天青色道袍的中年人,朝著許有年施禮。

“道人。”許有年頷首,淡淡的說著。

那道人知曉,恐怕他並不記得他是誰,便是姓也不記得。

“漣錦之選,正是品樂之節。”道人說著,

鶯燕捧著琴瑟,站在許有年的身前,各有其色,各有其味。

“來一曲玉支肌。”許有年說著,隻見身旁擺了一張寬闊的繡床。

音綿繞繞,倒是有幾分銷魂。

許鳳胭的妙目,從上往下都看了一遍,眼中桃花更盛。

“你···到我床前來彈。”許有年挑眉看著一個女子。

“空鳴山白澈,拜見世子。”那女子說著,坐在許有年一側,隻見是半個屁股懸在床第旁。

待白澈姑娘,彈完一曲,妙目流轉。

“賞三品女官。”許有年說著,一把抓住白澈姑娘的琴弦,握在手心。

“弦斷了,你傷不傷心。”許有年一瞥問著。

白澈姑娘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是奴家的心頭肉,怎能不傷心。”

嘭!

琴弦斷為散發,隻見許有年手心殷血,摸著那白澈姑娘的臉,血痕染著雪頰上的胭脂,嚇得那白澈女子,一下就將古琴,摔落在地上。

“我一生最是憐香惜玉,你不必怕。”許有年說著,看著一旁的下人繼續說道:“把白尾琴賞她。”

何為白尾琴,蕭問道心裏大致清楚,定是了不得靈寶。

可在他看來,那是許有年推開寡婦門的鑰匙,他在這裏是漢子,慣偷的漢子。

那白澈姑娘,嘴角噙著笑意,低首不敢看許有年。

“你在心中罵我。”許有年伸出右手食指挑起她的下巴。

“世子,何處此言。”白澈姑娘眼中盡是無辜。

“我說你在心中罵我,你是罵了沒有。”許有年說著,看著那女子臉色一白。

“沒有。”白澈姑娘回道。

“我說有了,你說沒有。”許有年呲著白牙看著她。

“世子,便是將我打死,我也不敢心中咒罵。”白澈姑娘說著,嬌顏更顯憐惜。

“我說了,我一生最是憐香惜玉。”許有年淺笑著。

白澈姑娘聽著,眉間落下那一抹的憂緒,可是一下又麵如死灰。

“讓她捧著白尾琴,逐出城外。”許有年說著,舔了一下嘴唇。

“白尾琴會要了她的命。”許鳳胭說著,眸中憐惜。

“你敢救下她,我就燒了搗天城。”許有年說道。

白澈姑娘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許有年,她在等一句喊聲,將她拉回來。

待她出了搗天城,在她心中許有年化成了一隻被她拍死在牆上的蚊子,蚊子的軀殼還在牆上,而靈魂湮沒在地獄中。

“你猜她能不能活下來。”許有年問著蕭問道。

“若是現在,你也救不活她。”蕭問道淡淡的說道。

“激將於我。”許有年說著,一下陷入沉默。

羔羊的鳴叫,餓狼總能聽見,這是餓狼的本能,他是餓狼。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許有年說著,瞥了一眼蕭問道。

許有年看透了蕭問道伎倆,他像是一個高明的廚師,他人珍藏的秘方,他嗅了一下,便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