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繡塌敘浪史(1 / 3)

他們總算出了門。

這是納蘭蝶衣心中的驚悸,見識了許有年的故作色胚,還見識了許鳳胭的暗波迭歡。

好端端的一家子,如今也隻有心狠的徐碑涼最有人情味。

蕭問道踏出城主府的,不忘看了看匾額上的鏽劍。

昨夜,有漣煙姑娘的美人,紅袖添香。他也有了一分醉意,不過起了提防的心思,那九分都是偽裝的罷了。

問及“鏽劍”一事,爛醉的許有年,趴在桌上,口中碎碎念叨。

“你可見過寡婦。”

“見過。”

“寡婦門前是非多,最怕的是竊心的男子,糟心的漢子。可你可見過寡婦養狗麼,見過麼”。

“沒有。”

“因為,寡婦養狗也是是非。寡婦害怕是非,可心裏也歡喜來偷的漢子。那把鏽劍是是非,偷漢子的寡婦也是是非。”

不管,許有年還記不記得他的一席話,蕭問道是記得的。

看似浪蕩不羈的許有年,他在內心中,住著一個寡婦,一個想偷漢子的寡婦。

鏽劍,是竊心的漢子。

“寡婦”偷不著的漢子,他懼怕那“漢子”,心底還喜歡的不得了。

“濁酒醉人。”許有年晃著腦袋, 看著眼前的身影兒。

“你個死相,著了漣煙那小賤人的道。”許鳳胭罵著,端了一杯熱茶。

“她不是小賤人,她是後娘。”許有年喝著,一口吐到地上。

一旁的女侍,本想伸手接著,隻能呆立在一旁。

“伺候他個什麼勁,還能納你為妻啊。”許鳳胭說著,拽著那女侍就蹲在她大腿上。

那女侍淩亂的往後一退,許有年順勢將女侍抱在懷裏。

“進了搗天城,誰不是我的妻。”許有年說著,便朝著女侍親了一口。

聽著女侍的心跳聲,蕭問道在猜,猜女侍的心中,是“寡婦”心理,還是偷漢子的心理。

顯然,兩者都不是。

誰都經不起歲月的“蹂躪”,即便你的信念不倒。

她是“不倒翁”,搗天城的人,都是不倒翁。

他們知道“倒”了的後果,是再也爬不起來,看著這花花世界。

“世子。”侍女勾魂一笑。

“無趣。”許有年一把推開那女侍。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偷漢子的寡婦,從來不問漢子的名,“寡婦”在乎的是心底竊心的人。

寡婦也不能養狗,怕狗咬了竊心的人。

翻手召之,恨不得吞進肚中的美人,是是非。

覆手揮之,心中嫌棄為糟糠的女子,是是非。

同是是非,分別就是“偷漢子”和“想偷漢子”的,這就是寡婦為何不養狗。

犬吠擾春夢,寡婦有相思。

嚼舌的婦人,議論寡婦的是非。

寡婦卻將婦人的漢子,勾搭到了床上,這分明就是顏麵的事,可寡婦不在乎。

···

···

打扮了半晌的女修,看著心儀的男兒,打著哈欠扶著腰杆。

圍觀者甚多,蕭問道淡淡的看了一圈,心中猜著他們的心思。

在男人心中,許有年無異於是一坨牛糞。沒了他,看不到百媚眾嬌,弄姿騷首的美人。

在女人心中。許有年無異於是一顆大補丸。沒了他,見識不到欲仙欲死,春色滿麵。

區別在於,一個壯田,一個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