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臭屁性子,黃先生勿怪。”許碑涼陪著訕笑,說著。
“這是你的兒子,偏偏苦了我的筋骨,哎···。”老黃長歎說著耷拉著眼皮。
“先生,放心。我···。”徐碑涼正想說話,被老黃打斷。
“別許一些鏡花水月,兒子不著調,老子也是一副臭德行。”老黃罵著,看著徐碑涼繼續說道:“此去旦蠻城,你替我收屍即可。”
“你非死不可。”許有年提著嗓子問著。
“九死一生,這是我的命。”老黃提著嗚咽的嗓門回道。
許有年眉頭一低,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要不我把漣煙姑娘,送到你的被窩裏。你不能死到臨頭,還是個童子身,辱沒了我許有年的名聲。”
眾人聽著許有年不著調的言語,心中忍笑,也不多言。
“你舍得。”老黃蹙眉問著。
“女人如衣服,你且問問他,是不是這個理。”許有年瞥著許碑涼說道。
“哼,人渣。”納蘭蝶衣兩腮一鼓說道。
徐碑涼兩眸一動,眼中盡是殺氣,讓眾人心中一凜。
“城主。”忽爾一個兵士走了過來。
一股腥血彌漫,隻見那兵士的手中,提著一個人頭,眾人一看便是酒肆老板的。
“掛到城門上去,以儆效尤。”徐碑涼說完,還是盯著眾人。
“他們不必留了吧。”徐碑涼說著,看著許有年。
眾人看著徐碑涼的神色,便知他是起了殺心了。
那許有年挑眉看著納蘭蝶衣,蕭問道已抽劍半寸,讓老黃側目而望。
“敢在我麵前抽劍的,你是第一個。”徐碑涼說道。
砰!
許有年一腳踹在徐碑涼的屁股上,大聲罵道:“裝模作樣的混痞,就知道喊打喊殺。”
徐碑涼一下就收斂氣勢,往一旁站著,仿佛許有年是他老子。
“她又沒說錯,我就是人渣。”許有年說著,赤著的腳又是一記飛踹。
徐碑涼也是好性子,愣是一動未動讓許有年踹了好幾下。
“回府。”許有年大呼一聲,赤腳往前走著。
“哎,漣煙姑娘還算不算數。”老黃扯著脖子問著。
“你不怕破了你的金身。”許有年朝前喊著。
“不怕。”老黃說著,跟在許有年的身後,不知在嘟囔什麼。
蕭問道看著許有年的做派,心中就有了退意,衝眾人一使眼色,便退了幾步。
“慢著。”徐碑涼喊著眾人。
“哦,城主真的看上我們幾人的命了。”蕭問道說道,心中一繃。
“放心,有年不要你們的命,搗天城就沒人敢要。我是怕,怕他醒了跟我要人,免不了又是一頓雞飛狗跳。”徐碑涼說著,指了指備好的玉攆。
沉禹抬眸與蕭問道對望一眼,隻見蕭問道微微頷首,便是起了靜觀其變的心思。
一眾人坐上玉攆,隻見納蘭蝶衣臉色不虞,蕭問道便牽手問道:“可是哪不舒服。”
“我是不是給大家惹麻煩了。”納蘭蝶衣說道。
“哈哈,世上隻要你願罵,沒有誰罵不得。”蕭問道說著,眸中有剛有柔。
“問道,你不能再縱容我,隻怕我會害了大家。”納蘭蝶衣說著,眸中含光。
“世間寵愛千百般,以後慢慢嚐。”蕭問道說著,一臉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