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課 牛奶可以洗臉嗎 純牛奶洗(2 / 3)

服務員走後,陸思遠舉杯誠懇地說:“中午招待不周,我先給你陪個罪,你嫂子這人你也知道,就別往心裏去了。來,咱倆喝一口。”

錢升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送到嘴邊隻是抿了一小口,一臉嚴肅地問:“今天下午是怎麼回事呀!把警察都招到家裏來了。”

陸思遠慚愧地說:“沒什麼,你們走後,我我坐哪兒越想越不是滋味,覺得她說那些話有點過分,就和她吵了幾句。樓下老王吃飽了撐的給報警了。”

錢升點了點頭,小聲說:“以後注意點——做咱們這種生意的,最好不要跟警察扯上什麼關係,不然被他們盯上了就不好辦了。”

陸思遠低下頭,一臉嚴肅地說:“我明白。”

“小嫂子你沒找找去?”錢升問。

陸思遠說:“她一大活人能四處跑,你讓我上哪找去呀。”

錢升不屑地哼了一聲:“瞧你這日子過的。”

陸思遠心想,你媳婦都要和別人跑了,你自己不知道,還舔著臉教訓別人呢。

陸思遠拿起肉串放到鼻子前聞了聞。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我給她打電話,她電話也關機了。哦,對了,她也沒準去醫院看老王了。”

錢升滿臉疑惑地問:“老王到底怎麼了?我也聽瘸斌說,你去派出所後沒多久他們兩口子就去醫院了。”

陸思遠故意裝出沾沾自喜的樣子說:“臨走時我故意嚇他,我說三十多年前研究所的事故,凡參與的人都得死。你猜他——”

陸思遠還想繼續說,卻發現錢升的臉色異常的難看,目光中充滿了怨毒。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使陸思遠愣在那裏沒敢繼續往下說。

錢升鄙視看著他,罵道:“你他媽知道個屁呀——什麼話你都敢拿出來胡說。”

陸思遠不知道錢升為何發這麼大的火,還把自己臭罵一頓。他的這張老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尷尬地解釋著:“怎麼了——我隻是隨口一說,其實,那件事我一點兒都不了解。有一次淑惠和她媽聊天,我無意中聽到幾句的——”

錢升忍著沒有發作,用力地向陸思遠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兩人的沉默使氣氛霎時變得尷尬起來。

對於錢升來講三十年前的事件他隻零星聽到過一些,具體是什麼事情,他也一無所知。他知道父親從那以後就升值了,所有知情人對那次事件都回避不願再提起。直到多年後袁誌遠的死,有人又把他的死聯係到了多年前的事件上。後來父親被迫提前退休,王文啟接替了父親的工作。按說,他家也算是三十年前事件的受害者之一。至於錢升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其實他也全是從別人對談起這件事時的反應中學來的。

陸思遠正不知如何是好,對麵前的錢升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那句話說錯了就能得罪他。對了,可能是他們家和王文啟家的關係一直不錯。那他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火呀。

錢升首先打破了沉默:“大後天你跟我去發一車貨。等發完貨以後的事情就與我無關了,你就準備交接吧。”此時錢升心裏想的是,趕緊和這個廢物擺脫關係,越快越好。

陸思遠喝了一大口悶酒,酒一下肚兒,一股火氣直衝頭頂,他吸了口涼氣來抵禦胃中的暖流。壓製著心中的不滿,淡淡地回了個“好。”

錢升結了賬自己先走了,他留下來繼續自斟自飲。整個晚上都在幻想著接手工廠後如何大展宏圖事情。心裏那股高興勁兒就別提了,幾乎把和淑惠吵架的事也都忘的一幹二淨。

酒喝的急了一點,酒勁直往頭頂鑽。回家時已顯得暈暈乎乎的。淑惠依舊沒有回來,他換了衣服躺在床上,想著以後的發展——又想到吃飯時錢升對他的態度。大聲罵道:“你媳婦跟我睡了,你知道嗎?你個傻逼。你算個什麼東西呀,敢他媽這麼說老子。咱們走著瞧,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加倍還回來。”

他又想到了穆娜,想到她依偎在他懷裏樣子,心中的氣順了許多。他躺在床上,心裏不停咀嚼著偷來的甜蜜,他微笑著睡著了。

這個夜晚對陸思遠來說顯得很慢長,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他夢到了夜晚他和穆娜走進一條陌生的小巷,穆娜認真地對他說:“你要去哪裏,我都陪著你。我永遠跟著你。”

他知道她是認真的,她相信他。他好像很著急地樣子,他必須要趕緊走出這條漆黑的小巷,他要趕到火車站。

他們到了火車站,在月光下穆娜輕鬆地笑了。她身上那件白色的線衣,展示出她的完美曲線。他無法控製自己的衝動,用力的抱住了她,耳邊傳來了一聲嬌喘。他感覺口幹舌燥,瘋狂的吻著她那張濕潤的嘴唇。他想從她口中汲取一絲甘泉,來滋潤自己幹燥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