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課 牛奶可以洗臉嗎 純牛奶洗(1 / 3)

穆娜在客廳裏十分愜意的邊吃水果邊看電視。她知道,錢升工作時從來不希望她打擾,她也知道錢升做的不是什麼正當生意,所以也懶得管他的閑事。

錢升坐在書房內的寫字台前,整理和抄寫著一些資料。書房不大,是臥室中最小的一間改成的,是他專門用來辦公的地方。寫字台旁邊的碎紙機因長時間不停地運轉,機器內散發出塑料被加熱後產生的一種怪味兒。他銷毀了所有跟生意有關的文件,不管是紙質文件還是電腦文檔,一律統統銷毀。

最近一段時間他感到事態變化的緊迫感了,他必須馬上實行下一步計劃,而且刻不容緩。他逐一查對著境外平台的資金賬戶,他利用這些境外平台將資金合法化,再轉回到自己的賬戶裏。核對完所有賬戶的餘額後,注銷了自己名下全部境外平台賬戶。

他很謹慎,隻要是為了這些事上網,他從來不用家裏的網絡,用的全都是使用其他人身份證實名辦理的移動上網卡。他生怕哪裏會出現紕漏,反複檢查了多遍,直到所有事情都處理完畢後,他把上網卡連同筆記本電腦裝在一個袋子裏,等時機成熟時一同給銷毀了。

錢升處理完了公事,伸著懶腰從屋裏走出來。穆娜向他招手說:“老公,你來看,國內男團選拔的綜藝節目,逗死我了。陪我一起看把。”

客廳裏充溢著水果的馨香,他懶洋洋地走過去坐到穆娜身邊,眼前的茶幾上堆滿了水果皮。驚訝地說:“謔,我在屋裏忙的這麼會兒功夫,你吃了多少水果啊。”

穆娜微笑著盯著電視屏幕說:“多嗎?你看看表都幾點了。你不餓嗎?家裏沒什麼食材了,你要餓就出去吃點吧。”

經她這麼一提醒,才感覺腹中饑餓。他看了看表,已經晚上七點多了。想了一下說:“好吧,我給陸思遠打個電話,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了。正好有事找他。”

穆娜回頭看著他說:“陸哥回來了嗎?你這個時候叫他不好吧。也不知道人家現在什麼情況了。老公,我覺得你還是自己吃點得了。”

錢升心想,我可管不了他現在是死是活了,你不是想我把生意上的事情都交給陸思遠嗎?他用餘光掃了一眼淑惠:“你別瞎操心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陸思遠把屋子徹底打掃了一遍,希望淑惠回來時不會再那麼難過。他給淑惠撥了一個電話,電話處於關機中。他掛上電話,疲憊地坐在床上,看著桌上那堆被自己摔碎的遺像的相框殘骸,他悔恨不已。恨自己為何會如此的衝動。更悔自己不該摔壞對淑惠來說非常珍貴的東西——

相框裏的照片他收拾屋子時沒有看到,也許是淑惠收起來了。淑惠現在能去那裏呢?也許是因為心裏委屈,她自己出去散散心。

以前也有過多次,吵完架她摔門就走的時候,等消了氣她自然就會回來了,這裏畢竟是她的家。

雖說兩人現在沒有感情了,但一起生活這麼多年,兩人的關係早已變成親情。一想到自己現在是淑惠唯一的親人,還把她的心傷的這麼的深,心中的懊悔不停地撕扯著他的心。他的眼眶濕潤了——淚水從眼眶滑落下來。這淚水不僅是因為淑惠的可憐——更多的是因為自己對現實生活的種種無奈。

陸思遠正焦慮無助之際,錢升打來了電話。他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心中十分激動。他擦掉了眼淚又冷靜了一下,才接起電話。

“喂,錢升……”他停住了,想先探探錢升的口氣。

過了一會,錢升才開口說話:“你在哪呢?”錢升問。

“我在家,剛收拾完屋子。”

錢升又問:“小嫂子呢?”

陸思遠想了一下說:“我回來時就沒看見他,可能出去散心了。”

錢升知道他一個在家,說話就不再顧慮什麼了,他埋怨著說:“今天下午是怎麼回事。把警察都招來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陸思遠剛要解釋,錢升攔住他的話:“你還沒吃飯呢吧,這樣,我到樓下串吧等你,咱們邊吃邊聊。”說完掛斷了電話。

陸思遠趕到餐廳時,錢升已經在裏麵等了多時。他也沒什麼愧疚之意,直接坐在了錢升對麵。

“你都點什麼了?”陸思遠問。錢升喝了口啤酒說:“我給你點了兩個小羊腿,我給自己點了五個肉筋倆雞翅,還有一盤涼菜和一盆疙瘩湯。你要覺得不夠,你再看著要點什麼。”

陸思遠搓著手,打著寒顫說:“夠了,夠了,我先喝點白的暖和暖和,一會兒再陪你喝啤酒。”

他又回頭招呼服務員:“小妹,我存的酒還有嗎?”

服務員搖了搖頭。

“那你在給我開一瓶兒新的吧。算他賬上。”陸思遠指著錢升壞笑著說。

不久,服務員就端來了酒菜,對倆人說:“二位哥哥,菜都上齊了,你們慢慢吃吧,有事招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