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君子老人,卻把他死之前的最大的執念化為了一盞蓮花燈的燈芯!
她怎能不恨,怎能不惱,怎能不想殺了這個村落裏的所有人!
連絮的儲物袋裏還有一瓶林霞長老煉製的清心丸,那是她師父給她的,猶記得當時師父感歎著和她說,省著點用,好歹得等到林霞那老小子回來,咱們蒼雲派再沒有人比他1更會煉製清心丸了。
師父啊,諸位師兄師弟們啊,你們一直等著的老小子回不來了。
連絮哭的不行,把那瓶清心丸拿出來倒出一顆咽了下去。
長老的魂火似乎還認得他自己煉製的丹藥,圍繞著它打轉,似乎很是開心。
那縷魂火等連絮把丹藥瓶子收起之後,這才慢慢的飛到連絮的手上,將他最大的執念傳送給了連絮。
那不是他最後所見的情景,而一幅地圖,一幅出去的地圖。
也許,林霞長老臨死前惦記的不是如何報仇,而是萬一再有弟子誤闖進來,該如何讓他們逃脫。
又或者,是死前的情景太過慘厲,林霞長老不願讓後來人悲傷。
不管是哪一種,都無法消減此時此刻連絮眼中的殺意。
冤有頭,債有主,她連絮不會隨意殺人,但是也絕不放過該死之人。
天快亮了,她倒要看看這村子裏到底藏著哪些鬼魅。
村裏起的最早的一人去河邊打水的時候,就看到了連姑娘,笑著同她打招呼卻被她唬了一跳。
連姑娘與往日不同了。
立馬有人開始相互傳遞消息,村長也很快的知道。
怎麼個不同了?
雖然還是柔柔弱弱的,可是她整個人都是冷冰冰的,對了,她身上穿了一身白衣服,頭發上還綁了一個白帶子。
那不是外來人戴孝的時候穿戴嗎,她給誰戴孝呢。
不知道啊,不過我看連姑娘往祠堂那裏走去了。
快去通知村長,連姑娘是不是要給我們解除詛咒了?
祠堂前,連絮靜靜的站在那裏,一身寬大的麻布白衣,帶著以後總淩厲的羸弱美。
村民們簇擁著村長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那樣瘦削的身體緩緩的轉過來麵對著他們,滿臉的殺意。
“連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人欺負你了?”虎子的娘親擔憂的望著連絮,關切的問道。
“村長,你對我們外來修士那麼清楚,那麼你應該知道蓮花燈吧?”連絮嘴角慢慢的扯出一個笑,字字飽含著殺意。
“蓮花燈?那不是你們修士隨手雕刻的,說是寄托思念之情的嗎?”
村長感覺到了不對勁,他覺得蓮花燈這件事情上他好像出現了重大的疏忽。
“是啊,寄托思念之情,怕是所有的修士都這樣說的吧?所以你才會深信不疑,一直留著那條河。”
連絮嗬的笑出聲無奈,突然轉身將新建好的祠堂的外牆一掌轟開。
“你是不是覺得特別的怪異,所有去過那條河的修士都會親手雕刻一盞燈,所有去過那條河的修士都變得誠惶誠恐,想要伺機逃跑?嗯?”
又是一掌,所有的防護都被轟碎,村長的臉上已經變得驚恐起來。
“連姑娘,你快住手,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是想毀了我們村子嗎?!”子非急忙上前阻止,她再拍一掌那些被鎖著的怪物就要放開了。
“所謂的蓮花燈就是將一個人死前最恐怖的情景記錄保存下來,村長,你猜猜我都看到了些什麼?”
連絮自始自終都沒有在看那些村民一眼,她的衣袖高高的揚起,偏著頭,修噶飄散在白衣之上,嫵媚如魔,卻又有著高高在上的仙氣。
“我不知道連姑娘在說些什麼。”村長麵不改色,讓人將子非推到最前方,“我隻知道連姑娘被我們村子救下,現在卻要恩將仇報的想要傷害我的村民,這樣的事情,我絕不允許。”
“所謂的正派人士都是像姑娘這般行事的嗎?你的門派就是這樣教你的?”
門派,她的 門派,這話從村長的嘴裏說出,連絮覺得可笑至極,諷刺至極。
她的衣袖高高的揚起,又高高的落下,此起彼落之間,祠堂下方被炸出大坑,通往真正祠堂的入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正派人士做事都講究光明磊落,你們不是一心想要解除自己的詛咒的麼,今日,我就讓你們看個一清二楚。”
連絮笑的瘮人,探進儲物袋的手一直都在顫抖,她好想大開殺戒啊,好想啊。
可是她不能,這也是林霞長老所不願看到的。
爆破符咒被連絮十分精確的丟到了四塊巨石之上。
處塵土飛揚間,所有的村民都嚇呆了。
裏麵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