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這一定是令狐靖麟在暗處保護她。

她的身體經過司徒曄大半年的調養好了不少,但在這寒冷的天氣裏趴在雪中也是吃不消的。

她知道自己沒有什麼手段權勢可以逼迫令狐靖麟,她唯一仰仗的就是令狐靖麟對她的愛,如果他還愛她,就不會容忍她虐待自己。

她在拿自己的身體做賭注。

所以當在雪中艱難前行了半個時辰後,體力不支的她也沒有勉強自己前進,她就原路休息,坐在雪堆裏,任由冰冷的寒冷侵蝕身體。

安佑笙的難受並不是偽裝的,她的身體承受不住如此寒冷的風雪侵蝕,不過片刻她就難受的掩麵咳嗽。

“姑娘,還請您保重身體。”

突然從樹上跳落下二十四夜中的四人,手裏拿著厚厚的狐裘以及溫熱的暖爐遞給她,公式化的口吻勸她保重身體:“姑娘,主子說過不會見您,您又何必這樣折磨自己。”

見到二十四夜安佑笙心裏狂喜不已,一激動又猛的咳嗽幾聲,她在心裏想,這招果真有效,她虐待自己把二十四夜逼出來,她想隻要再加把力令狐靖麟也會出來了。

心裏激動麵上卻不屑冷哼,對二十四夜嘲諷譏笑:“他不想見我,便是想與我斷情,既然已經決定斷絕一切,又何必假惺惺來送關懷?”

她惱怒的揮手打落遞來的狐裘,冷笑:“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我現在想說什麼,是生是死都與他無關,以後勞煩他墨大閣主不要多管閑事!”

耳邊狂風呼嘯而過,冷厲的寒風致使外麵的狐裘結上一層薄冰,安佑笙身體凍的有些僵硬,她搖晃著站起身繼續前進。

後麵四人麵麵相眈,不知如何是好,主子交代他們要保護好安佑笙,現在這般惡劣的天氣以安佑笙虛弱的身子隻怕撐不住太久。

現在令狐靖麟在處理令狐靖誠的事情,確實不能馬上現身,四人想了想,最後把心一橫,上前一步封住安佑笙穴道:“姑娘,得罪了。”

在安佑笙震驚惱怒的眼神中扛著人先到最近的山洞。

令狐靖誠的藏身地,安佑笙能找到,流雲閣更清楚,隻是為了搜尋令狐靖誠是否知道雲驚天的下落令狐靖麟才遲遲沒有下手處理,不想倒讓安佑笙找到了這裏。

他們為了監視令狐靖誠在山洞裏住下來,這裏有很多取暖工具,安佑笙一進山洞就感覺一股暖流撲麵而來。

二十四夜放她在軟榻上,怕她鬧情緒不敢解開她的穴道,便靜靜坐在一旁。

身體不能動,還被強製喂了養身的藥丸,安佑笙震怒不已,她死死瞪著二十四夜,怒極反笑:“我不管他交代你們什麼任務,現在馬上帶我去見令狐靖誠,不然我便咬舌自盡!”

她譏諷笑:“你們放心,我來這裏隻為了令狐靖誠,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今日若不能殺了令狐靖誠,我就是活著也如同行屍走肉,到不如死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