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這天司徒曄再三叮囑血刃定要好好保護安佑笙,最後便是連血刃聽的都有些不耐煩了:“主子您放心,屬下定會護安姑娘周全。”
又與栗月派來的人打了照麵,司徒曄才依依不舍離開。
司徒曄離開後血刃當真是萬分小心時刻守著安佑笙,就連夜晚睡覺都要守在安佑笙門外。
隻是他不知曉,他這幾日守護的安佑笙其實早已換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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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舟國邊境大雪交加,漫天飛雪裏一輛馬車在過膝的積雪裏艱難前行,冷厲的寒風如把把鋒利的刀刃,吹刮在身當真刺骨難耐。
車在雪地裏僵持了一個時辰中年車夫終究撐不住,下車檢查早已被凍住的車輪,無奈對車裏的女人道:“姑娘,車輪凍壞,怕是不能再前進了,您看這?”
等了片刻,車裏的女子拉攏著身上的狐裘跳下車,伸出手遞給車夫一個布袋:“勞煩您了,就送到這裏好了。”
中年車夫接過布袋,沉甸甸的手感讓他欣喜,打開布袋細數竟有二十兩銀子,車夫不禁又抬眸打量起麵前的女子。
長相普通,身子柔弱,穿著也樸素,看不出是什麼身份,車夫也想不通這女子孤身一人為何要執意進山。
看著滿天飛雪,便是男人也凍的瑟瑟發抖,車夫拉攏下衣袖,好心提醒:“姑娘,這山裏經常有野獸出沒,現在又是大雪封山估計不會有獵人進山,我勸你還是不要去冒險了,有什麼想不開的呢?”
車夫心裏認為麵前的女子選在這麼個惡劣的天氣進山定是想尋死,他好心相勸,然而女子卻不再理睬他,自顧自攏緊狐裘進山。
單薄的身子在過膝的積雪裏艱難前進,車夫也隻得歎口氣,自行回去。
這女子便是安佑笙了,在司徒曄離開的當天她便想法逃離小鎮,躲過血刃及明月幫的視線孤身一人來到雲舟國。
她接到消息,今日便是厲落雪生產之日,而令狐靖誠的藏身之地正是在這巍峨的大山深處。
令狐靖誠如今落魄,忠心部下所剩無幾,為了躲避各方的追殺隱居在此。
這座山是雲舟國有名的險山,這裏時常有野獸出沒,高大凶猛的野獸曾殺死許多進山采藥村民,故而周遭的百姓對這座大山便充滿恐懼。
荒山野外鮮有人煙出沒,這不正適合藏身嗎?
安佑笙花費裏半年時間,多方打探才知曉令狐靖誠的下落,這一次她定要為她的孩兒報仇!
山野很大,她找了熟悉山野的獵人從小道進山,無奈半路遇到暴風雪,她不得不孤身一人進山。
其實她本不該如此任性,不與任何人打招呼孤身來此,但為了逼令狐靖麟現身她不得不這麼做。
自醒來後雖不曾再見過令狐靖麟,但她始終相信令狐靖麟一直都在暗處保護她,或者派人保護她。
就像她明明孤身一人從小鎮翻山越嶺來到雲舟國,沿途卻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即使她刻意在不懷好意的人麵前展露錢財,一路上也不曾有人害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