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厲落雪雙目紅腫著,悲傷的望向令狐靖誠,淒苦道:“我與孩子同存,既然你不想要這個孩子,那我也不想活了。”
狠戾笑道:“不過,我活不成定也不會讓你好過,令狐靖誠,我要讓你後悔痛苦一輩子!”
厲落雪是想拉著安佑笙陪葬,她要殺了令狐靖誠,讓令狐靖誠一輩子活在失去心愛女人的痛苦中。
眼看鋒利的刀刃高高舉起再度落下,千鈞一發之際令狐靖誠冷硬出聲:“把孩子生下來!”
厲落雪的手頓時停住,眼裏閃過驚喜:“你同意……要這個孩子?”
令狐靖誠僵硬點頭:“是,如果你想要這個孩子你就生下來,我會盡一個父親的職責。”
他的語氣是強忍著的不耐煩,厲落雪心裏雖然還是很痛,可悲愴的情緒得知孩子可以留住總歸還是舒緩了一些。
她想著隻要有了孩子她和令狐靖誠之間就有斬不斷的羈絆,以後感情也會慢慢和好的。
在令狐靖誠的循循善誘下她丟掉了一直架在安佑笙脖子上的刀,雙手護著肚子,眼裏帶著期盼朝令狐靖誠走去:“靖誠……”
她呢喃著叫他的名字,可令狐靖麟連個眼神都不肯吝嗇給她,視線一直注視著前方,緊張的皺著好看的眉宇,她當然知道令狐靖誠在看誰。
心裏深處告訴自己不要動怒,令狐靖誠好不容易鬆口同意她留下孩子,這個時候她不能再做出任何讓他生氣的事情。
她知道令狐靖誠雖然不愛她,可說出的話卻是會當做諾言履行,他說了同意她生下孩子這個孩子就一定會平安長大。
而他也會遵守諾言做一個盡職的父親。
脫離生命危險,安佑笙整個人顯得有些虛脫無力,她雙手護著肚子想找個地方坐下休息,卻發現小腿有些發抖,走路搖晃。
在她即將要跌倒的瞬間,有一雙大掌拖住了她的腰身,側眸看見栗月冷硬的麵孔時她很是吃驚。
“你……怎麼在這裏?”
栗月摟住她的腰,有些命令的口吻:“別說話,我帶你離開這裏。”
令狐靖誠對突然冒出的栗月也是感到驚訝,瞬間拔出劍對準栗月:“放開她!”
栗月無視令狐靖誠眼裏的殺氣,冷冷一笑,似是譏諷:“一個月的時間你還是留不住人,我們終究鬥不過他,放手吧,給彼此一個解脫。”
令狐靖誠被激惱,瞪著眼冷怒道:“解脫?我給了他們解脫,誰又來給我解脫?栗月,不要說你不清楚那些事,你覺得我和他之間怎麼說得出放手兩個字?”
他的視線在安佑笙臉上掃了一圈,譏笑道:“如今,除非我死,不然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從風致國逃離到雲舟國,落魄的期間所遭受的屈辱,被雲舟國權臣嘲笑他是個活在女人裙底下吃軟飯的男人,這些恨意都不及他得知令狐靖麟真正身份那一刻來的凶猛。
其實之前風致國兵變,他的兄弟部下被殺,這些他都可以理解成為爭奪皇位而流的鮮血,自古成王敗寇,奪嫡路上哪一次不是充滿血腥的爭鬥?
他技不如人,那時他對令狐靖麟也隻可以用怨來形容,至少那時他還覺得令狐靖麟身上流淌著的是風致國皇室的血液,同他一樣流著令狐一族的血脈。
可不久前他知道了什麼?令狐靖麟真實的身份根本就不是風致國的皇子,這樣說來,令狐靖麟對他們令狐家族所做的一切就不能用家族內部矛盾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