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滅族之恨,是亡國之痛,這樣的血海深仇他怎能不報?

他咬著牙冷冷的看著安佑笙,好像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眼眸深處有著決絕的恨意又有著無法掩飾的傷痛。

而開口的話像是對栗月又像是對她說的:“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未達目的我也不介意做一些肮髒的事情,栗月,如果你是個聰明人,我勸你現在最好放手。”

令狐靖誠眼裏有她看不懂的自信,她隻覺得栗月摟在她腰上的手僵硬住,眼裏似乎帶著猶豫。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以解救她的人,安佑笙自然不願再放手,她緊緊抓住栗月胸襟,近乎乞求:“不要丟下我……”

“栗月!不要逼我說出些難聽的話,你該知道雲驚天掩藏的秘密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起的!”

“栗月……”

懷裏的人緊張的緊緊抓著他的衣襟,他無法拒絕她的乞求,可又無法確定令狐靖誠究竟隱瞞了什麼事情,雲驚天到底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栗月……不要信他,他隻是在嚇唬我們……”

安佑笙的聲音最終斬斷了他心裏的猶豫,栗月不再理會令狐靖誠冰冷的眼神,徑直抱著安佑笙輕功飛起。

而令狐靖誠在這一瞬間同樣躍起,拔劍追去,但此時周圍突然衝出二十四道黑色的身影。

令狐靖誠臉色有些白,譏笑:“二十四夜,他還真下得了血本。”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現在的令狐靖麟隻怕是自身難保,這種時候他居然還敢讓二十四夜離開?

二十四夜各個武功絕頂高強,令狐靖誠雖然手握重兵卻也抓住任何一人。

他們周旋近一個時辰,雙方體力耗盡卻仍維持平手。

“武王爺打算一直這樣耗下去?”

其中一位蒙麵黑人開口,聲音公式化到聽不出任何情緒。

令狐靖誠殺不了他們,而他們也無法輕易逃脫,這樣僵持下去總不是辦法。

就在這時,有一副將走到令狐靖誠耳邊低聲說了什麼,令狐靖誠臉色一變,隨即馬上下令撤離。

二十四夜得了自由人,一半人去追隨栗月,一半回去找令狐靖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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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佑笙不知栗月是無心還是刻意為之,自把她從雲舟國救出,栗月就帶著她懶散趕路,鬆懈的態度讓她絲毫無法聯想他們現在其實是在逃命。

一晃三天過去,安佑笙終於忍不住,問栗月過去一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局勢如何?令狐靖麟怎麼樣?

栗月坐在她對麵,皺著眉,神情略顯嚴肅問她:“你真的想知道?”

安佑笙點頭:“你說吧,無論什麼我都承受得住。”

“現在天下大亂,四國兵起,文青國與風致國聯手對抗雲舟國與幽蘭國。現在外麵到處充滿戰火的硝煙,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

安佑笙心裏感到一陣悲傷,她不喜歡戰爭,有些緊張問:“司徒曄呢?司徒曄站在哪邊?”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司徒曄與司徒浩手中應該掌握有一半幽蘭國的兵力,隻要司徒曄不與雲驚天合作,令狐靖麟的勝算就會更大些。

更何況司徒曄手中還可能掌握解毒的秘方,故而安佑笙此刻異常關注司徒曄的去向。

提到司徒曄,栗月微微歎氣:“司徒曄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