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雲驚天威脅安佑笙不會真的傻到不告訴任何人,至少在她看來這件事完全可以與遲帥商量。
令狐靖麟的眾多下屬中,遲帥是最聰明有頭腦的一個,對令狐靖麟的忠心也絕不亞於任何一人。
所以這件事告訴遲帥,安佑笙不用擔心秘密泄露,也可以找個人商量下對策。
早上趁著令狐靖麟還沒起床,她借口帶遲帥去見榮夫人將遲帥單獨約到一茶樓內。
她先是將昨晚發生的事情簡要與遲帥說明下,而後充滿擔憂問:“雲魔族的巫術真的可以操控一個人是意識?雲驚天這樣做會不會損傷靖麟的身體?”
遲帥秀眉皺的深沉,比起安佑笙他對雲魔族的了解要多些,雖然曾在書籍上看過雲魔族可以通過某種巫術操控人的意誌,但這種事情現實生活中他卻從沒聽說過。
現在這般詭異的事情就發生在令狐靖麟身上,他自然感到十分吃驚。隻是雲驚天畢竟不是普通人,他能開啟失傳已久的巫術,誰又能猜測出他有沒有破解巫術的弊端?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操縱一個人意誌這麼難的巫術,要付出的代價同樣很重,如果寄主出現生命危險,寄生人也不可能活下來。
隻是這些畢竟都隻是書上記載的事情,他們與雲驚天有八年沒有見過,這期間雲驚天身體恢複成什麼樣,以及他又掌握了多少害人的手段,這些無從查證。
所以眼下遲帥也不能給安佑笙一個好的建議,他隻是分析道:“雲驚天讓你一個人過去,必定是想控製住你威脅王爺,如果隻是單純的把你扣下當人質倒也還好……我隻怕……”
隻怕雲驚天會在她身上種下什麼巫咒,這些安佑笙昨晚就考慮過。
去赴約是條很危險的路,可若不去赴約,她不敢保證惹怒了雲驚天他會不會立刻對令狐靖麟下手。
小哥哥是她在這世上最愛,也是最親的人了,任何能危害到令狐靖麟生命安全的事她都賭不起。
所以安佑笙有些悲痛又堅決道:“無論雲驚天這次布下什麼局我都必須赴約,不過在走之前我希望你能替我辦件事。”
遲帥疑惑:“什麼事?”
安佑笙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低聲道:“幽蘭國的九王爺司徒曄說他有辦法解開靖麟身上的毒以及心咒,我希望你趕在雲驚天之前找到司徒曄,就說我願意。”
遲帥敏銳凝眉:“你和他之間有什麼交易?”
安佑笙喝了口茶,本來想去去嘴裏的苦味,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這茶喝進嘴裏她覺得唇腔越發苦澀難耐。
輕笑一聲:“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隻要知道我不會做傷害靖麟的事就好。”
從茶樓出來遲帥當即拿著她給的信物去吩咐人給司徒曄傳信,至於她這在街上閑逛,等平複下複雜的心情後才回翠竹園。
剛一回去便有侍女如見到救星般急急跑到她跟前,喘著氣道:“夫人您可算回來了,主人醒來見不到您,現在正在發脾氣。”
聞言,安佑笙眉頭緊鎖,令狐靖麟一向不是無理取鬧之人,除了在她麵前情緒很少外露,這種對下人無辜發脾氣的情況更是從未發生過。
她心裏擔憂,一邊同侍女朝書房趕去,一邊詢問:“可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侍女搖搖頭,迷茫道:“剛醒來時還好好的,問了您去哪之後去了書房,可不一會書房就傳來摔東西的聲音,主子發怒吵著吩咐人去找您。”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書房前,裏麵低沉的怒吼如一頭狂躁的雄獅在叫喊,侍女嚇的躲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