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有一點大哥沒有想到,商會在戰爭中的作用亦是極大,超乎你的相像!”於洋的臉朝張翠山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道:“想聽聽不?”他的臉上寫著一絲意味深長。
“你要是想說我就想聽,不過拜托你不要離我這麼近。”張翠山忙不迭地身子後仰,示意自己的傾向很正常。
“小弟不是這個意思。”於洋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輕咳了一聲之後正色道:“去年蒙古軍和山東的黑水軍在聊城一場大戰,黑水軍敗陣,蒙古軍占領了聊城,可是統治了不到三個月就灰溜溜地撤軍了,你猜是咋回事?”
“黑水軍反擊成功?還是蒙古軍方麵糧草不足無奈撤軍?”張翠山知道朝廷方麵後勤供給困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也是也不是!”於洋不等張翠山再問又道:“是商會在其中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商會裏不過一些商人罷了,不搞軍事,怎麼能讓大軍撤回呢?”張翠山深通兵事,哪裏肯信。
“就知道你不信!”於洋撇撇嘴,搖頭道:“聊城府裏的分會裏有十餘家當地的士家,他們中斷生意,硬生生地斷了蒙古軍的糧草供給,駐守在聊城的蒙古軍無糧可用,主將無奈隻得撤軍。”
當地的士族和百姓不賣糧食給蒙古軍,間接斷了他們的供給,又有地方武裝時不時的人蒙古軍製造點麻煩,搞得蒙古軍無糧或用,哪怕是在飲水的時候也要用銀針反複試探,寸步難行,日子久了,自然堅持不住,就這樣,民眾和商會一心,將蒙古軍給逐出了聊城府。
“高明,不戰而屈人之兵,從後勤上掐斷軍隊的供給,厲害!”張翠山絲毫不以自己曾經身為蒙古軍的大帥而感到憤怒,大讚這一招了得。
“小弟還有一個問題要問大哥,不知當講不當講?”於洋說完商會的附加作用之後,還不打算作罷,他來此的目的不但是為了辦成大都分會,還有著一個任務,那就是點醒張翠山。
“兄弟但問無妨。”張翠山感激於洋在成立商會幫了大忙,自然是有問必答。
“不知大哥師承哪一派的高人?”於洋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地落在了張翠山腰間的輪回槍之上。
“不瞞兄弟,為兄年前得了一場大病,以前的事記不太清了。”張翠山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指著自己的腦袋意示這裏有些不靈光。
“原來是這樣,不過小弟不解的是大哥如此本領,何以之前聲名不顯?“於洋繼續循循善誘。
“這個我也不知,或許是之前在苦學本領,出道不久吧???”張翠山也想不透其中的緣由。
“兄弟,有人說我和黑水軍前大帥張翠山有點像,不知道這位張大帥的師承何人,成名絕技是什麼?”張翠山有些開始懷疑了,當日程峰等人一見自己就立即退兵,事後又送糧又送槍,這份情義可不能單以一見如故來解釋。
“這個問題問得好,我家大帥用的兵刃乃是當世頂級的利器,名為輪回槍!他師承武當山,師尊更是當世第一高人張三豐真人!”於洋心道高潮就要來了,回答得極是爽快。
“是嗎?是不是這柄槍?”張翠山說著取出輪回槍給於洋看。
“正是此槍,新河城一戰此槍和大帥一起失蹤,據說後為落入察罕手中,大哥是從哪裏得來的?“於洋明知故問,就是為了喚醒張翠山沉睡的記憶。
“半個多月前我和義兄比槍,贏了他之後順手奪來的!現在就交給兄弟,這本來就是你們的東西也算物歸原主!“張翠山據實相告,又以輪回槍相贈。
“大哥還是收回吧,此槍隻有你在手裏才能發揮出最強戰力,因為這本來就是三弟為你量身打造的兵器。”於洋堅辭不收,道出實情。
“你說什麼?”張翠山雖然心裏有底,可是聽到這話還是大吃一驚。
“因為你本來就是漢人而不是韃子!你就是黑水軍的大帥,我的義兄啊!”於洋說到這裏情緒激動,泣不成聲。
“我到底是蒙古人還是漢人?”張翠山喃喃自語,雖然他對於洋的話半信半疑,可是心裏卻是生起了波瀾洶湧,再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