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院落旁的長廊之上,響起倚竹有些急切的聲音。
“公子,宮裏來人了,說是……”
倚竹正準備繼續說道,誰知道她竟然在容鈺身旁看見了風鳶,當她見到風鳶也在場的時候,下意識的連忙閉緊了嘴巴。
容鈺回神,聽見聲音,轉過身去,看見了倚竹的神色,隻是淡淡一笑,平靜地問道:“繼續說下去。”
“是茗妃,聽聞在昨夜誕下了一名小公主,皇上喜歡小公主喜歡的緊,今日便在宮中設下宴席,慶祝小公主的出生,皇上點名要公子您也前去。”
宮中又不是偶爾才添一名公主皇子,不知現在是為什麼,除了要朝中的大臣前去意外,竟然還讓他這個遊手好閑十三年的質子一同前去?
容鈺依舊是神色淡淡,但旁邊的倚竹就有些不高興了,“奇怪,這皇宮內添了一名小公主,這與公子有何關係?為什麼皇上卻指名要公子您也前去呢?”
“沒事,國君的意思不是你我能揣摩。”容鈺淺笑,看著倚竹。
這丫頭,無論多少年過去了,到底還是一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性格。
“是,倚竹謹記公子所言,”倚竹乖巧的點點頭,旋即又有些不滿地嘟囔道,“馬上公子您要前往皇宮參加宮宴,真是可惜了奴婢辛辛苦苦頓的人參湯……”
風鳶站在一旁,目光落在了這對主仆身上,看起來是那般的和諧。
倚竹說完這話,連忙跑下去讓管家準備馬車。
容鈺轉回頭來,黑眸深邃平靜:“我馬上要去宮中赴宴,會留下倚竹照看你,若是需要什麼,或是缺少什麼,就可以跟倚竹說,不必把自己當做是一個外人。”
“嗯。”風鳶點點頭,隻是淡淡的應了下來。
“還有,倚竹那丫頭,就是這個性子,她若是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我先向她替你道歉。”容鈺說完,淺笑著轉身離開。
風鳶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世人皆道他是一個高深莫測而又心懷城府的質子嗎?
待容鈺坐上馬車前往皇宮之後,她獨自一人坐在房間之內,看著桌案之上那些精致華貴的飾品,有些失神。
她與他也不過是初相識,他便命人上街買了一堆價值不菲的飾品,更甚至吩咐了人前去打造一些做工精致的發飾。
風鳶望著銅鏡中的自己,鏡中的人氣質出塵,出水芙蓉般的麵容之上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就連目光也帶著無窮盡的冷意。
隻有她自己知道,其實她看似純淨的內心之中,卻暗藏著一隻蟄伏著的惡魘。
此時的東離國皇宮之內。
雕梁畫棟的宮殿之內,處處流光溢彩,宮殿之內的最四周更是用昂貴的夜明珠鑲嵌著著,暗示著整個宮殿的恢弘壯麗。
那一身明黃龍袍的中年男子,此時懷中正摟著一名妝容雍容華貴的女子,那名女子依舊膚如玉脂,腰肢纖細。
一國之君喜添一女,當下直接封為和碩公主,當朝文武百官前來賀之,場麵自然是恢弘龐大。
容鈺一身淡藍色衣袍,優雅的坐落在宮殿之中,遠遠望去,那俊美無雙的男子更是如詩如畫。
因為十三年的低調處事,他不認識在場的這些朝臣,也沒有任何的交情,對於這些朝臣,自然也不知道他便是容鈺。
在他的身後,蕭然冷峻的抱著手中的劍,靜靜的站在自己公子身後,對於一旁往來的人,都不曾多看一眼。
此時的朝臣們全都三三兩兩聚集著,有話沒話的閑談著,對此,容鈺自然是樂的清閑,他自顧自的斟了一杯酒,一口飲盡後,把玩著手中的那杯玉盞琉璃杯。
殊不知,此時的高台之上,一道目光陰冷的躍過眾人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道目光便是來源於東離國的平遙王——歐陽逸。
當年,因為眾朝臣對於立儲的人選不一,而先皇又駕崩的突然,並未留下任何詔書指定皇位的繼承人,留下來的七位皇子更是野心勃勃,彼此算計,盡殺五人。
而這當中,若是要說最心狠手辣而又最會算計的便是當今的東離國國君歐陽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