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7章(2 / 3)

“有你在啊。怕什麼!”陶夭夭握住他的手,像是在給他安慰。

“就算去找,也未必找得到。況且以我對狼朔的了解,雖然性情怪癖了點,卻也是個守信之人。”陶秉上前一步說話,眼神掃在他倆身上,“暫時也隻好這樣了,我們就耐心等等看吧。”

接下來的日子,說熱鬧也算平靜,說平靜也很波瀾。秋天的雞頭山,楓葉霜紅,景致奇美,某人和某人常常四處溜達,起得早就手拉著手爬到山頂看日出,心情好就肩並著肩坐在山頭看日落,回去的路上隻要走不動了,準是莫逸背著陶夭夭,“打打殺殺”的回到住處。

有陶夭夭在的地方,自然也清淨不到哪裏去。偶爾隻要得空,某人會自告奮勇的要求煮飯,常常都在硝煙彌漫中慘淡收場,最後捂著鼻子狼狽的逃出廚房。陶秉被這個女兒的“煽風點火”給搞怕掉了,一頓飯還沒吃到嘴就得提前揪著嗓子眼。莫逸則時常笑話她,從紫禁城燒到天下山莊,再又連土匪窩都不肯放過,這把火可真是“長盛不衰”呢,大有“永垂不朽”的架勢。

更更奇怪的是,僅僅兩個月的功夫,雞頭山的兄弟們個個被她訓的服服帖帖,跟迷途的小羔羊似的言聽計從。據某某人初步調查,其威信度已遠遠超過了山大王陶秉,其聲勢之浩蕩二十裏之外人人趨之若鶩,更有聞風喪膽之徒。楚吉聲稱,這是種怪異的現象,空前絕後的詭異,指不定可以發展為“鬼神論”。

於是乎,某人由“妖孽”的級別,直接跳蹦到“魔女”的境地,而且被傳得神乎其神、邪乎其邪,到了信不信由你的離奇程度。

“嶽父大人……”晚膳的時候,莫逸突然開口。

“在!”正扒飯的陶秉猛地抬頭。

“呃~您不必那麼嚴肅。”莫逸拚命忍住笑,眼神卻投向陶夭夭。

哼了哼,陶夭夭白眼道:“爹,臉上有飯。麻煩注意下形象!”

“哦。”陶秉拿袖子蹭了蹭,舉眸問莫逸道,“乖女婿,你剛才打算說啥來著?”

“已經兩個月了。明日狼朔會應約而來麼?”莫逸狐疑的擰眉。他向來擅長反客為主,不讚成這種守株待兔。

“第八百遍了!你天天數著日子過,不累麼?”陶秉顯得有些埋怨,低下頭繼續扒飯,嘴巴塞得鼓鼓的,“皇帝不急太監急!到了明天自見分曉。”

陶夭夭數著碗裏的米粒子,慵懶的拿筷子戳著飯團。無聊死了。

“聽說您救過狼朔一命?”莫逸繼續盤問。順便,給陶夭夭夾了兩塊紅燒肉,一條筷子長的鯽魚,還細心的給剔了刺。

“恩。他不會武功,差點死掉了。”陶秉漫不經心的答話。

“不會武功如何做土匪?”莫逸笑裏摻著嘲弄。

“他擅長用毒,害死過不少人。和鬼穀子一樣。”

“鬼穀子是怎麼死的?”

“活膩了,自己給自己毒死的。”

“那狼朔為何要做土匪?”莫逸瞧見陶夭夭將肉和魚悄悄的放回原位,竟然還以為他在專心講話所以不會注意。

“誰知道啊。”陶秉皺了皺眉,仔細想了想,最終搖搖頭說,“反正他這人不太好親近。否則怎麼說他怪癖?”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莫逸便將注意力集中到陶夭夭身上。“你最近怎麼老是犯困?胃口好像也很淡,不吃點肉怎麼行?”

陶夭夭懶散的用手托著香腮,筷子紮進飯碗裏也懶得抽出來。“最近看見油膩的東西感覺很惡心。相公,我想吃酸的。”

莫逸拿手摸了摸她額頭。“是不是受涼了?你晚上總是蹬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