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沒有重量的。直到,不再給她任何負擔的。
“雞頭山就在前麵了,你嶽父就在那‘窩’裏。”
行了十幾日的路,終於“小荷才露尖尖角”遠遠瞧見山尖子了。陶夭夭指著遠處的雞頭山,頭微微後偏瞄向莫逸。“瞧見沒有?誒,你眼睛瞟哪裏呢。”
“哦。”有氣無力的敷衍了句。一路上莫逸都在翻白眼,他想不明白的是,“娘子,你帶著他這個拖油瓶作甚?”
順著他的眼神望去,陶夭夭看見了同樣在翻白眼的楚吉。“他認識狼朔,熟人之間好說話嘛。”
“礙眼!”莫逸橫橫的提唇,眸光冷若冰霜,“叫他別跟著我們。”
“小氣鬼。”陶夭夭在肚子裏悶哼。
“誰說我跟著你們了?我本來就是雞頭山的人。更何況大陸朝南開,我愛怎麼走就怎麼走。你管得著麼?!”楚吉聽見莫逸嗤他,臉上跟放煙花似的,五顏六色別提多好看了。雖然嘴上麵硬邦邦說的頭頭是道,心裏麵卻恨死了自己的“厚臉皮”。
“小臭蟲似的黏著,轟都轟不走。”莫逸冷嘲熱諷的自言自語。順便將陶夭夭攔腰抱住,好在他強烈要求共乘一騎,否則這時候也沒能令對方抓狂的殺手鐧可使喚了。
“你箍得我透不過氣了。”陶夭夭抱怨的掙紮著。
“不管!誰讓你不甩掉他。”莫逸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陶夭夭無奈的隻好放棄了。
“踢踢踏踏”馬蹄聲聲,像是碾在地麵,又像是碾在楚吉的心頭。
知道莫逸這個人的存在,還是虧了他老爹的誤打誤撞。老頭子年紀雖然大了,但眼神還是很鋒利的。楚吉才幾日的精神恍惚,他就猜到兒子有了意中人。這私下裏一打聽,嘿,居然是天下山莊的人。近水樓台先得月!
“長得那叫一個水靈啊。”這是楚老爺子對陶夭夭的第一映象。
楚吉當時沒吭聲,隻是覺得這話聽起來有些“鬧笑話”。“水靈”與陶夭夭,頂多算是風和雨的關聯,不是有風就會下雨的呢。想來還是“妖孽”這個詞,更生動貼切些。
“你可願意嫁給我兒子做媳婦?”楚老爺子竟然自作聰明,私自攜帶聘禮去七色堂向陶夭夭提親。
“我已經成婚了!”雖然聘禮豐厚,但陶夭夭也不是隨便的人。
“啊?”楚老爺子嚇了老大一跳。
“雖然後來休夫了……”陶夭夭盯著聘禮蹙了蹙眉。
“哦?”楚老爺子兩眼又冒光了,跟夜裏的貓頭鷹似的。
“不過我又打算複合……”
“啊?!”像是被人扇了幾個耳刮子。
“就是暫時還不行。”躊躇的盯著那堆聘禮。
“哦。”心髒快要承受不起了。
“反正你們沒機會!”終於某人撇開臉,不再看那些發光的聘禮。
“踢踢踏踏”馬蹄聲聲,楚吉在馬背上顛簸著,心情也隨著顛簸。他究竟是那根腸子長歪了,竟然硬著頭皮貼過來。而且還是這種場景!
他的驕傲呢,他的自尊心呢,他的牛脾氣呢,通通躲哪裏見鬼去了?需要的時候連個影子都找不著!
“該死的!”楚吉狠狠蹬了幾腳馬肚子。
陶秉收到信說,陶夭夭今日會到。於是便帶著幾個人,老早就在山腳下翹首以盼了……
好不容易見到陶夭夭,陶秉說的第一句話竟是。“你不會是來抓我的吧?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跟你走的!”
“誰稀罕。”陶夭夭白眼翻到了天上。
莫逸翻身下馬,上前作揖道:“嶽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