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英凱說：“忘記提醒你了，我是鐵打的。”
林惜雪也做出恍然大悟之態：“哦！機器人。”
劉英凱笑著搖搖頭說：“看來你的嘴巴從不吃虧。”
林惜雪樂了：“你的嘴巴虧了嗎？我清你吃飯。”
劉英凱說：“那我去換工作服。咱倆要這樣進飯店，位置就顛倒了，我成了‘老板’，你成了‘小秘’。”
“去你的！”林惜雪笑罵了一聲：“江洋大盜！我可提醒你，隻此一回，下不為例，以後你得給我嚴肅起來。”
“行！不過我也提醒你一句，我現在有名有姓，你不要再喊我‘江洋大盜’了。尊重點呢叫我劉師傅，嚴肅點呢叫我老劉，親熱點就叫我英凱。”
“那就嚴肅點，叫你老劉吧。”
劉英凱把林惜雪帶進了路邊一家小餐館。小餐館挺幹淨，冷冷清清。
老板見有客人來，熱情迎了上來：“兩位客人，進包間吧。不收包間費。”熱情的寒暄過後，老板壓低了聲音說：“要是兩位需要，我這有客房，保證安全。派出所掃黃隊，誰也查不到這裏來。你們就放寬心幹好事吧!”
林惜雪沒見過這陣勢，有些掛不住了：“你把我們看成什麼人了，我們是來吃晚飯的。”
老板詭秘地笑了：“沒啥不好意思的，這年頭講開放，開放得最徹底的就是這男女之事，不是有句話嗎，結婚是個錯誤，生孩子是個失誤，離婚才算有了覺悟，沒有情人那是個廢物。這男人要是一輩子守著一個老婆，太沒勁!”
“老板，”看著林惜雪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的臉色，劉英凱總算挺身而出了，“別瞎說，我是司機，這是我的老板。”
“得了，有你這麼‘派’的司機？當個老板也綽綽有餘。我看不走眼。來這的男男女女不算少，老男少女，也有老女少男，還真沒你們這麼般配的呢!”
劉英凱不緊不慢地說：“老板，你要是不怕投訴呢，就盡管在這裏嘮叨。”
“好好好！你們慢用慢用。”老板沒趣地走了。
小包間裏剩下他們兩個人。劉英凱說：“怎麼樣，我說會有誤解吧!”不知怎麼這誤解盡管讓林惜雪難堪，卻挺開心，她調侃了一句：“咱倆要是出了第三者，非我莫屬，實話說我連第二者還沒有，你想排也排不上第三者!”話一出口，林惜雪就感到自己輕佻了。
劉英凱俏皮地歪著頭，似乎很欣賞她的窘態。
菜上來了。劉英凱大概是餓了，吃得很快，似乎根本不介意飯桌上的禮節，他筷子的進攻方向很一致，隻吃麵前盤子裏的菜，那是一盤蒜泥菠菜。
林惜雪懷疑他忌葷，有時她喜歡來點惡作劇，趁他低頭吃飯，偷偷地把魚香肉絲與蒜泥菠菜掉換了個個兒，很得意地觀察著，看他會不會去找那盤菠菜。但他的筷子還是隻朝那一個方向走，照樣吃得很香。她又調換過去一盤家燜黃花魚，他筷子的方向還是沒變。林惜雪像有重大發現一樣開心地笑了起來：“原來你不忌口啊，你怎麼隻吃眼前盤子裏的菜?”
劉英凱這才注意到眼前連著換了兩個菜，停住筷子，說：“你沒聽說過嗎，從前有個懶人，連飯都懶得伸手拿，他老婆要回娘家，就給他做了張大餅，掛在他脖子上，這樣不用伸手，低頭就能吃得著，可等老婆從娘家回來一看，餅還沒吃完，他卻餓死了。”
“為什麼?”’
“低頭能夠著的餅是吃了，可還有夠不著的呀。”林惜雪笑了起來，“這麼說，你是一個懶人？那你愛人一定很勤勞，把你收拾得這麼利索，林惜雪由衷地稱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