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風八麵的皇宮大門口,紅衣女子眼珠滴溜滴溜轉個不停,似是想到了什麼,十分質疑的勾起嘴角,對站在自己對麵攔路的侍衛說到:“你再和我說一遍,當今聖上是哪個?”
“快走快走,看你長得白嫩水靈,怎麼是個耳背的。”侍衛不耐的揮手攆人。
耳背的紅衣女子不僅不離開,反而靠近了一步,鍥而不舍的追問:“你再說一遍,陛下是誰?”
侍衛低咒“原是個瘋女人”,隨即抬眼冷不防對上紅衣女子的一雙棕眸,一瞬間便順著她的話回答:“宣武帝。”
“是原來那個宣武侯嗎?”紅衣女子繼續轉起了眼珠。
侍衛道:“是。”
“他怎麼變成皇帝了?現下可有妻室?有幾個?”紅衣女子急切的問道。
侍衛陡然回了神兒,心道自己剛剛是怎麼了,怎麼好像是在做夢,可詭異的是他竟然知道自己在做夢,但事實上,他似乎有沒有做夢,哎呀,都是這個想入宮想瘋了的瘋女人,侍衛一下子有些燥怒,他沉聲道:“陛下早就成親了,自然有妻室,你這女人切莫在這裏糾纏,再不走,別怪我要動手趕人!”
“早就成親了……有妻室?”紅衣女子重複著他的話,對後麵的警告恍若未聞,侍衛已然不耐的緊,伸手就要抓她,卻見她突然拍著她自己的頭,豁然開朗道:“我不就是他的妻子嗎?”
說罷,她和侍衛大眼瞪小眼好半晌,又拍拍自己的心口,無比嚴肅的說到:“還好沒忘記,還好還好,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對,一定得記住,千萬不可忘,不可忘。”
“姑娘,你是不是這裏……”另一位年長些的侍衛走過來,指著自己的腦袋說到:“這裏有問題啊?”
“嗯嗯,有問題有問題,不過不礙事,我都還記得,還記得的!”她似乎很怕自己忘記什麼,不斷的提醒警告自己,一句話要重複好幾遍。
紅衣女子說罷直直望著頭頂的天空發怔,足足半盞茶的功夫,她才忽然又一次想起了什麼,急急忙忙的起步朝前走。
“站住!”侍衛橫出自己的長刀阻在紅衣女子的脖頸下方,粗聲粗氣道:“你膽敢再往裏闖一步,我便先斬後奏了!”
紅衣女子再次將他的話置若罔聞,迎著刀鋒往前走,嘴裏不住的念叨:“我是鬱涼,我的夫君叫暮北修,他很愛我,他在等我。”
侍衛聽到當今聖上的名諱毫無遮掩的從這個女子嘴裏被叫出來,不禁開始打量起這個自稱鬱涼的女子。
“你到底是……”“小魚!”
侍衛的‘誰’一字還未出聲,頃刻因為後頭一句無法忽略的兩個字抖落了手中的長刀,顫巍巍跪地叩首,一句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來,他聽說過的,這多日,有無數撥人馬從宮裏急匆匆的出去,說是去尋陛下的結發之妻,未來的皇後娘娘。
而現下,這裏除了這一個紅衣女子以外,陛下總不能叫他們作“小魚”吧!?
“暮北修,我的夫君。”紅衣女子不假思索的跑向麵前之人的懷抱,摟著他的腰又抬頭細細的打量。
“小魚,你回來了。”暮北修如獲至寶,聲音宛若柳絮翩飛,飛進了鬱涼的心頭深處,她冷冷的一個顫栗。
咚咚咚……有心跳的律動,緩慢而有節奏的從暮北修心口往下一點兒的地方傳至他的肌膚深處被感知。
“小魚,再叫我一聲夫君。”暮北修的聲音裏有輕顫,他拉近她貼在自己身體上,可為何,她的心跳越來越微弱,好像快沒有了?
“夫君,你再抱緊一些,我有點兒冷。”鬱涼往他的身體裏鑽,可是已經嚴絲合縫了,但她怎麼感受不到溫暖了?好冷好冷啊!
暮北修懷裏的人使勁兒的抱他,抱的緊緊的,可他還是感覺她似乎快要涼透了,連他也覺得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