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涼禁聲,不知該不該說的她選擇了沉默,她自然沒忘記,昨晚情到深處,借著餘韻,他要了她一個誓言,“小魚,答應我,以後不許用自己的身體煉蠱!”
“好,我答應你!”她分明是這樣答應的,可剛才她還用蠱放倒了一個意圖不明的黑衣人。
暮北修不在問她,卻用眼神將這個問題拋給了顏澤。
顏澤思及這是一件緊要的大事,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不僅赫連子蘅,就連蘇子夜指定也不想獨活,他便朝前一步道:“侯爺,屬下想請少夫人煉一隻蠱,能讓人失去記憶的蠱。”
“不需要!”暮北修一口回絕,隨即抱起鬱涼朝侯府門口已經備好的馬車。
鬱涼抽空問道:“為什麼不需要啊?”
暮北修將她放到馬車上時,聽到這句問話,頓時一雙手捏的哢擦作響,卻溫柔的摟過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溫和著聲音道:“你經曆的痛苦難道比她們少了?自己就會煉蠱,怎得沒給自己煉一隻?”
“我……我……”鬱涼低下頭,又覺得不好,幹脆將頭埋在他胸膛裏,好半晌終於組織好了言語道:“我不喜歡忘記自己經曆的那些事,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那你怎麼知道姑姑又想忘記呢,她怕是寧願死了也吃你的蠱,何況她原本就活不長了,再忘記了蘇子夜和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
鬱涼抬頭,凝視暮北修,好大一陣子才點點頭,隨即攀著他的脖子,輕聲道:“母親那廂如何了?”
“她和姨母決定先回東宛,她們是東宛貴胄,待在西瑀總要惹出麻煩,而且東宛那邊也有她們未完成的事情。”暮北修如是回答。
鬱涼道:“你舍得嗎,才和母親團聚。”
“沒什麼舍不得,我自小也這樣過來了,習慣了。”他也有些不知道如何麵對自己的生母,心底裏總有那麼一點兒隔閡,他想,應當是因為鬱涼和孩子吧。
還有一點,他到現在心裏還是不舒服的緊,小魚分明救了自己生母,可她竟一心要他休了這個心尖上的人,他怎麼能答應?
鬱涼:“對不起……”
暮北修擰眉,將她的臉正對自己,“你為何道歉?以後不要和我說這三個字,誰都可以對不起我,唯獨你沒有,別說這樣的話讓我無地自容了。”
“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鬱涼立刻就改了話兒,趕緊湊到他唇邊,吻了吻道:“別生我氣,我近來愚鈍的很,總是不經反應就說出一些莫名的話。”
“為夫不生氣,為夫就是覺得自己沒用,不能讓自己的妻子整日歡欣愉悅,好久都不見你真正的,打心底裏笑一笑了。”暮北修惆悵的厲害。
鬱涼頃刻掐了他一把,狠狠的咬牙道:“這個時候,我是個呆子才笑的出來!”
暮北修若有所思,之後很認真的說到:“這件事很蹊蹺,我相信顧少?,他就是再狠厲,也不會對一個孩子下手,何況那還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之子,更是他的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