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們的時代 我們的擔當(1 / 1)

我們的時代 我們的擔當

金一南專欄·戰略思索

剛剛過去的2012年,讓我們一言難盡。想象力再豐富的人,也難以想象十八大之前,有如此眾多嚴峻考驗橫亙在我們麵前。

年初重慶事件發生後,參加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競選的美國前駐華大使洪博培,在競選演說中自得地說:“王立軍、陳光誠這些人在危急時刻首先想到的是美國大使館和領事館,這使我感到,美國的價值觀(在中國)已經深入人心,它起的作用比我們的軍事力量更加重要。”其後發生的黃岩島事件、釣魚島危機,又使不久前美國《時代》周刊的評論強烈再現:“美國更希望中國成為另一個日本:一個經濟上強大、政治上合作、戰略上處於靜止狀態、軍事上束手束腳的國家。”

建國60餘年、改革開放30餘年的新中國,幾乎是突然之間來到了前行路口。

中國向何處去?向前?向後?向左?向右?

舉世矚目。

預言中國要崩潰、會四分五裂、將發生大麻煩的比比皆是;希望中國蛻變、轉向、混亂的比比皆是。這一切,發生在新中國的建設發展取得舉世矚目成就的時刻。簡單事實與複雜思緒之間的巨大反差,優裕生活與激烈觀點之間的強烈衝撞,似乎就像火車頭行駛越快轟鳴聲越大一樣,以一種十分另類的方式,印證著中華民族的複興。

其實全世界沒有人否認,這個曆盡苦難的民族正在眼前崛起。

1840年以來,把中國建設富強,是多少代人的夢想。一批又一批仁人誌士,試過各種方法,走過各條道路,但都沒有能夠實現這一夢想。

新中國的前30年,也未能創造出這樣的財富。

改革開放之初的1984年,小平同誌設想:什麼時候中國的國民生產總值搞到一萬億美元,拿出百分之一來搞國防,就是一百億美元,那個時候我們就是比較強的國家了。今天我們的國民生產總值已經超過七萬億美元,國防投入超過一千億美元。我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接近民族複興這一偉大目標。

近代以來,中華民族太多苦難,太多挫折,太多失敗,最缺乏的就是勝利。中國共產黨人通過艱苦卓絕鬥爭獲得一係列驚天動地的勝利,告別了長期沿襲的頹喪萎靡之氣,完成了民族的精神洗禮,自立於世界民族之林。

30餘年改革開放,使這一洗禮由精神延伸到了物質,由政治擴展到了經濟。站立起來、富裕起來的中國人,讓“社會主義不能消滅貧困,隻能使貧困普遍化”這一西方經典論斷黯然失色。中國取得的成就、中國發展的方式成為全球議論紛紛的話題。這樣的時代對每一個華夏子孫來說,能說不是大時代嗎?

大時代中的大牢騷,本不足懼。“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大時代中的大擔當,尤為可貴。疾風然後知勁草,盤根錯節然後識利器。

二十世紀三十年代,麵對經濟凋敝、政治混亂、日本侵略者步步蠶食的黑暗困境,地質學家丁文江說了一句極具內力的話:“隻要少數之中的少數,優秀裏麵的優秀,不肯坐以待斃,這個民族就總有希望。”我們今天早已脫離了當年那種艱難困境。但在大動蕩、大變革、大轉折時期,一批領導者敢於擔當、能夠擔當,依然是在世情、國情、黨情發生深刻變化之時殺出一條血路、闖出一條新路的基本依托。共產黨人的先鋒作用、模範作用、奮鬥精神、犧牲精神,無不體現於艱險、困難、混沌時刻挺身而出、橫刀立馬的大無畏之中。

世界進入劇烈激蕩與調整的時期,內外因素相交,對中國共產黨人的執政能力、帶領民族走向複興能力提出嚴峻考驗。今天最需要也最重要的是一步一個腳印、在不怕碰得頭破血流的實踐中切實向前推進。馬克思說:人的思維是否具有客觀的真理性,這並不是一個理論問題,而是一個實踐問題;人應該在實踐中證明自己的真理性,即自己思維的現實性和力量。馬克思還說:哲學家們隻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而問題在於改變世界。

擔當的艱難,擔當的偉岸,集中體現於馬克思以上話語之中。

現實已經展示,生活於這樣一個前所未見的大時代,多麼有幸。

曆史將會證明:擔當於這樣一個走向複興的關鍵時刻,多麼有幸。(責任編輯/張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