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玉想起夢中女孩一個人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的身影,心覺不忍,快速回答道,“我當然會來看你,末子,你好好在醫院休息,得了空我就來找你。”蕭末衝著他笑了笑,好像鬆了一口氣,“那你路上注意安全。”蕭末朝他揮揮手,李流玉走到門口,突然轉過身,蕭末還是之前的姿勢,笑眯著眼,朝他揮手。李流玉用力地吸了口氣,打開門,堅定地走了出去。

蕭末盯著早已沒人的門口半晌才收回目光,懶懶地倒在床上,懷裏抱著被子,她把頭埋進去,蹭了蹭,許久才聽到一句歎息般的話,“又剩我一個了呀。”

這廂,李流玉出了醫院就往李家趕,李流玉坐在汽車後座,揉了揉從夢中醒來還有些昏沉的頭,問道“父親有說為什麼讓我這麼急回去嗎?”李散,就是剛才在病房門口出聲的男人,回答“家主沒有詳說,但好像是少爺這次昏迷和古琉鏡有關。”

“古琉鏡?”是了,當初他就是被書房的那麵鏡子照了一下就整個人暈乎乎的,還來不及走出房門就倒在地上了,“書房裏的那麵?”“是的。”李散回答,“家主說,這事太過玄乎,不能在外聲張,所以要少爺您趕緊回家。”“我知道了,我先睡會,到家了叫我。”

李散恭敬地喊了聲“是”,不再作聲,車子平穩快速的往李家駛去。

一到李家門口,李流玉就未卜先知地醒了過來,李散先下車,繞到另一側開門,“少爺。”男人低著頭,很謙卑的樣子。李流玉點了點頭,往裏走去。

李家不是別墅也不是豪宅,而是相當複古的一套以木結構體係為主的房子,由若幹單座建築和一些圍廊、圍牆之類環繞成一個個庭院而組成的。給人一種穿越回古代的錯覺。從大門走過庭院,就來到居住的主體建築前,李流玉剛一進門,就有一中年女人迎上來,“流玉你這孩子,可算是來了,你父親都等你好久了。”這是李母,穆雪期。

“母親。”李流玉問了好,知道父親的位置,就往樓上走去,母子間的交流少的可憐。李木良正在李流玉出事的那間書房裏研究那麵鏡子,他才剛過不惑之年,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烏發濃眉,高大強壯,是個有魄力的家主。李流玉來到門口,敲了敲門,“父親,我是李流玉。”男人的聲音傳來,“進來吧。”李流玉進門後就恭敬地站在李木良身後,對於他的父親,他的態度隻有恭敬。

李木良入神地看著那麵一人大的鏡子,時不時輕敲幾下,認真地好像不知道身後還有一個人。李流玉知道父親是在責罰自己私自進了書房,父親不出聲,他也沒有說話。一時間,書房裏隻剩下李木良來回踱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