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末自李流玉走後就呆在病房裏沒有出去過了,這段時間並沒有人找她,穆離不久前又得了本家的命令回去了。所以,當病房門敲響的那一刻,自覺無人可見的蕭末還是疑惑了一下。

拉開門,門外是個衣著華貴的女人,手挽著挎包,下巴微抬,顯出驕傲的樣子。“你是……”蕭末確定沒有見過這個人,難不成找錯人了?“唐家,唐蘇漪。”

女人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搭在她肩上,“蕭末小姐,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她將頭靠近蕭末,笑得很神秘。

蕭末讓開身,唐蘇漪徑自走了進去。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蕭末的病房,找了處地方坐了下來。“蕭小姐,我呢,主要是來告訴你一些事情。”

蕭末皺了皺眉,“我不感興趣。”一個將死之人,還要知道什麼。“先聽我說完嘛,蕭小姐,你大可以當成一個故事來聽。”唐蘇漪用手點了點唇,笑的很純良。

蕭末不發一言地坐到了病床上,並沒有看向她,唐蘇漪開口說道,“其實,在20年前,s市還有一戶人家一方獨大,而這戶人家,”唐蘇漪看了她一眼,“姓蕭。”不顧蕭末驀然睜大的眼睛,唐蘇漪自顧自地講了下去。

……

李流玉站了半個小時,李木良還是沒有叫他的意思。他不禁想到了還在病房的蕭末,末子一個人會不會無聊啊,那個時候應該找個人陪著他的。“怎麼,想到病房裏那個女人了?”李木良略帶嘲諷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李流玉正了正神色,恭敬地喊道,“父親。”確是沒有解釋的意思。

“跟我講講你昏迷的事,為什麼來書房。”李流玉站直了身,“流玉是被一種感覺牽引著走入書房的,那個時候流玉並沒有什麼判別能力,隻是反應過來時便在古琉鏡前了。”

李木良沉吟了一下,他用手支著頭,看著李流玉恭敬的樣子。“嗯,那你在鏡子裏看到了什麼。”“流玉……流玉想不起來了。流玉在鏡中看到的應該是自己。”這個問題有些奇怪,李流玉想了會,卻怎麼也想不起那天鏡中是何樣子。

“嗬,忘得倒是幹淨,那你和那女人又是怎麼回事。”李木良似乎對鏡中看到什麼並不在意,或者說,知道了李流玉會是這種反應。“那是流玉在昏迷中見到的人,叫蕭末。”

……

“你說我家是被李家人害死的?怎麼可能。”蕭末站起身,朝唐蘇漪走去。她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的憤怒如有實質。

唐蘇漪扯了扯嘴角,“蕭小姐這種反應,是不相信我,還是已經相信卻不敢接受呢?”“隨你怎麼說,你手上毫無根據,我憑什麼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