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林還想繼續說被慕風打斷了“停,我有個問題啊,請教一下,鄭林,你還知道你是誰嗎。”
“一二三,你沒回答,我來答,一你和我一樣是一名新招錄的民警,並不是汪隊長更不是其他領導,所以對曾經帶過你的師父說話客氣一些,天、地、君、親、師,對他們我們要有最起碼的尊敬,這是做人最基本的品質,如果做不到這些的話,也就失去了最基本的人的品格,一個沒品的人別說還沒當上領導,就是當上了領導我也不尿你。”慕風的嘴跟機關槍似的把話一口氣說完,根本不給鄭林打斷或反駁的機會。
“慕風啊,年輕人火氣別這麼旺,小林子剛剛你怎麼跟許管教說話呢,快賠個不是,一會兒上老韓分管的監區看看呢。”汪劍晨不想將事鬧大打圓場道。
“道歉就不必了,你們忙,我也忙就不留你們了,好走,不送。”許如龍道。
汪劍晨和鄭林訕訕的離開,等走遠了些,鄭林道“看看他倆那態度,根本沒把您放在眼裏。”
“少說幾句吧,你還太年輕,這事兒啊,老許是知道我來幹啥來了,他激怒我就是要明確的拒絕我,我的目的沒達到,他的目的達到了,我確實被他激怒了,時間很長,有點耐心,我們慢慢來。”汪劍晨陰笑著越走越遠。
“許哥,為什麼你要這麼刺激姓汪的,就因為鄭林?”在汪劍晨和鄭林離開後,慕風疑惑的問道。
“你以為姓汪的來幹嘛來的,他是來找麻煩來的,麻煩,就要扼殺在搖籃裏。”許如龍歎息道。
“汪隊長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找麻煩的。”慕風擔心道。
“在監獄裏工作,因為得罪個把人是在所難免,但是,工作出了問題就不是找麻煩那麼簡單了,我幾次三番的刺激他們就是不想趟這趟渾水,甚至與汪劍晨拉開關係,對他所來的目的聽都不去聽。”許如龍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怕給他笑臉,他會打蛇隨棍上,到時不好拒絕,直接一步到位,斷了他們念想。”慕風道。
“對,我就是要他們免開尊口,因為讓他開口,不知者不怪,是結怨;知道了不幫,就是結仇了。”
“不知道他們找您要辦什麼事”
“不用問我都能猜到,一定不會是好事。”
幾周過去了,慕風的工作與生活平靜無波,他自己都差點忘了上次拒絕汪隊長的事兒,可是,他低估了某些人的小心眼兒。
大隊做出調整,把慕風調到七號監舍,有其名曰輪崗,許如龍和慕風坐在燒烤攤前。
慕風擔心道“師父,這姓汪的公報私仇,要把我從你身邊趕走,師父你可得幫我說話啊。”
許如龍認真回答“放心吧,姓汪的是衝我來的,拿你將我的軍,逼走我,好達到他的目的。”
“他的目的是什麼?”慕風疑惑道。
“無論是什麼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但是一定跟咱們管的一號房有關係,慕風你要是把一號房裏的8個人盯緊了,就知道他們有什麼目的了,知道我為什麼和你成為朋友嗎,因為我們都是冷硬剛直的石頭,不圓滑,有原則,這樣的人很吃虧,比如說我。”許如龍自嘲道。
“別這麼說,許哥,你是我認識的男人裏最爺們兒的。”慕風由衷道。
“別虛唬了,說點正事兒,你許哥我工作這麼多年,脾氣不好,還不會來事兒,但是,卻讓很多人頭疼,拿我沒辦法,你知道為什麼嗎?”許如龍笑罵道。
“為什麼?”慕風問道。
“就是因為我緊守紅線,工作我按章辦事、一絲不苟,讓領導挑不出一絲半點的毛病,做人我行的端做得正,不給別人攻訐我的把柄,《大學》裏講‘齊家、治國、平天下’這裏麵有個最重要的前提——修身,一個人最大的敵人是誰,是你自己,把自己做好了,你就是銅牆鐵壁無懈可擊。”許如龍嚴肅道。
“師父,這還是你頭一次這麼認真的給我上課,沒想到你還有哲學家的天賦。”慕風感慨道。
“滾蛋,這都是我的經驗之談啊,監獄工作就是與犯人打交道,既不能被犯人所影響,又要了解犯人的情況,所以就要求我們保持好與犯人之間的距離,具體情況自己把握,但是,我走之後姓汪的一定會來接觸犯人,密切關注姓汪的與犯人之間的接觸,提審和接見的時候一定要在場。”許如龍繼續道。
“知道了師父。”慕風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