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0章(2 / 3)

月麟眼中的光芒黯了下去,“所以我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我想了想,說,“霸道的男人,你在乎別人的想法麼?”

他豁然大笑。

霸道的男人隻知道占有和強迫,霸道的君王更甚,所以別人的在乎能左右結果麼?

雄鷹展翅,為了追尋草原上的兔子,兔子一直跑,鷹就一直飛,直到兔子變成它的嘴邊肉。

當冷靜下來後,他可以心平氣和地說話的時候,這是我們的談話中,最輕鬆的一次。

臨走時,他似乎還是鍥而不舍地要我說些什麼,但我一直沒有說出來。

高大的身影突然頓住,他像一個電影明星一樣瀟灑回頭,對我說,“戰場殺敵可能有去無回,如果我死了。”

我咧著嘴,露著我潔白的牙,“嘿嘿,你死了,我就自由了。”

他瞪直了眼,“我死也會拉你陪葬,共入輪回,你是我此生最美的光華!”

我嘴裏嘖嘖幾聲,“看您這話說得,多浪漫呀。”

在他剛準備扯動嘴唇的時候,我將後麵的話急忙說完,“在你拉我陪葬之前,我一定會鞭屍,過奈何橋的時候,我會吐掉夢婆湯,下輩子見到你就躲,看你奈我何?!”

說完,我得意地作著鬼臉。

他愣了一下,笑得很開懷。

突然笑聲止住,他近似於哀求地說,“就算是欺騙,難道這個時候,你不能騙騙我麼?”

我還是搖頭,“人說,上戰場的時候,絕對不要說出遺言,也決對不要把心中的缺憾全部補上,這樣才能活著歸來。”

“那麼等我回來,你再來告訴我!”

我依舊搖頭。

我持續著不能讓他遂意,這讓他有些生氣,“哪怕欺騙你也不願意?”

“等你回來的時候,你要的僅僅是欺騙麼?我欺騙你一次,就得到個終身監禁,下一次,難保你要這麼玩死我嘞,這等傻事,聰明人不做!”

“總有一天,你會說的。”

我瀟灑地轉身,揮著手,“到那一天再說吧!”

月麟走後,封禪祭總問我,“這樣你不會後悔麼?”

我無數次地回答,“怎麼會後悔,我這是遵從曆史的軌跡!”

於是他搖頭歎氣直說著,“女人,真狠!被你愛過的男人,真慘!”

我也隻是笑了笑。

微笑著麵對每一天,這是我的原則。

三年的光陰其實當全部流逝過後,猛然想起開頭的事情,三年,不過是眨眼之間。

守望了一個又一個春,當第三個春來臨時,我的頭發已經剪了又剪,最後還是超過了我的腰。正應了半句話,女人,隻長頭發,後半句,不長腦,這是我始終不會承認的。反反複複地剪,反反複複地長,終於在周而複始之中,我將剪刀甩到一邊,大肆宣言,再也不剪頭發了。

於是宮中謠言說我瘋了,因為我成天披頭散發在陽光下走來走去,時不時地,千羽宮裏還會發出哈哈大笑之聲。

但事實的真相,是我和封禪祭下五子棋,在五子棋上,他從未贏過,因為那是屬於我的遊戲,規則我定!於是他一張美麗的小臉蛋被我畫得一團黑,到最後我們的懲罰措施再度升級,他輸了,便要穿女裝,再後來,麵對他穿裙子的樣子我已經笑不出來的時候,我們隻好在無聊之中尋找其他來打發時間。

戰場上的事,我不聞不問,反正知道結果就好。

但封禪祭總也忍不住,“難道你不怕有變數?”

我眼皮也不抬地說,“我倒希望有個變數出現呢!”

但最後,變數隻是一種毫無希望的期望。

一場大火讓冰雪國陷入恐慌之中,人心惶惶之下,軍心渙散。

但那火也不過是一種表象。

冰雪國處於盆地之中,曾經我胡亂說過這個地形不好,若四周冰雪崩塌,那麼人就都要被活埋。

那時我並沒有想過要實施,隻是後來才將當初的胡說之言加以利用的。

逐日本就沒有虎將存在,再加上所謂的聯盟是破洞百出,有心的人稍加利用,就會不攻自破,慕容清源把這場戰爭發動得太早了,沒有一個牢固的根基,於是我不過是告訴了月麟一個故事,當初明朝的袁崇煥是如何被自己國家的皇帝殺死的故事,所以當逐日撕破結盟契約的時候,我絲毫不意外。

故事本身並不重要,隻要聽的人學會了活用,反間計的手段有很多種,我想告訴月麟的,也不過是閉開與疆域廣闊,人力資源強盛的逐日的交鋒,先除去戰爭的挑唆者——冰雪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