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贏了,籌碼是,賭男人的通病,不會忍受心愛的女人在身邊卻想著其他,也賭他對水伊人的愛有幾分,更賭他的傲氣,孤傲之人,相信時間可以忘記一切。
但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他能忍受著不碰我,卻不能放開手,讓水伊人自由,不是說,愛一個人,就要給她想要的麼?
好矛盾的男人!
一邊憐香惜玉,一邊辣手催花。
該說是他傻,還是太聰明?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用盡手段也得不到,念了四年後,身邊的人,依舊不是所愛之人,他卻不知道。
我一夜難眠,腦子裏想的,是兩個同類中人。
我和他,何嚐不是有些相似。
都是被愛拋棄的人。
陽光,永遠看得見,卻感覺不到。
王府內,沒有花,觸目所及都是綠色,綠色的樹,綠色的葉子。
說這是王府,不如說是個軍營,是個組織,更來地貼切些。
站得筆直的奴仆,麵目表情僵硬,就像一個個哨兵,目不斜視。
看得我還不禁想到了解放軍叔叔,豎然起敬!
這時,忽聞,前麵小徑處傳來女子的笑聲。
來王府多日,所見的都是男仆,然後就是風臨了。
聽聞笑聲,我止住步子,不覺抬目看去。
隻見醒目的‘西苑’二字高懸在上。
看來這也是王府的地方,為何沒有看見那些男仆呢?
苑內,女子的笑聲不斷。
難道是慕容清厲的侍妾們?
我邁開步子,剛準備跨進門,就聽見身後風臨急說道:“王妃,您,您不要進去。”
我轉頭,唇邊含笑,問道:“為什麼不能進去?”
風臨緊張了起來,道:“因為,因為,因為————”
我替她說道:“因為裏麵是王爺的侍妾?”
我不過是說出再明白不過的事實,風臨卻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王妃,求您饒了奴婢,要是王爺知道了————”
“王爺不會知道的!”
我對她眨了眨眼,“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風臨似有不信,“可是,可是,要是王爺知道了————”
我拉起她,“就算他知道了,還有有我在呢。”
風臨依舊遲疑著不敢起身,但在我死拉活拽之下,也由不得她了。
順著長滿低矮針葉鬆的小徑,尋著笑聲而去。
風臨在身後發著抖,卻不掙脫開我的手。
她隻道我走得那麼急是要去找那些女人算帳,但豈知,我是要去找‘同盟’。
眼前,圓形的一塊場地裏,兩個女人在踢著毽子。
一旁是個冷漠的紅衣女子。
五顏六色的毽子在她們中間穿梭著,個個臉上堆滿了愉悅的笑容。
其中一個嬌俏的身影,還很是熟悉。
那正是在隴縣丟失的小鈴子。
她怎麼在這裏?難道她是慕容清厲的侍妾,所以她才要逃?
看來她並沒有成功,不然不會在這裏了。
我並沒有出聲打攪她們,但還是被發現了。
是個身長略高的綠衣女子,雲髻高聳,柳眉輕挑,看向我,問道:“你是誰?”
我笑了笑,剛開口說個“我”字,就見小鈴子飛奔而至,親昵地拉著我的手,“伊人姐姐!你怎麼在這?”
“小鈴子,你怎麼在這裏?”同時,我也問道。
兩人皆是一愣,旋即,撲哧笑開。
我想也沒想,就又問道:“隴縣之後,你去了哪裏?”
小鈴子側過頭去,看向我,“伊人姐姐,你怎麼我去了隴縣呀?”
我猛然‘刹車’,現在把剛說出去的話,吞回去,還來得及不?
小鈴子托腮凝視我半天,“難道是他告訴你的?”
過會兒,她又說道:“不對呀,我回來那麼久也沒看到你,難道他把你藏起來了?”
然後又是自答道:“也不對,王府就那麼大,我怎麼不知道?”
見她這樣猜來猜去,我忙將她注意力轉移,看向那個綠衣女子,對小鈴子說道:“她是?”
小鈴子剛啟口,就見綠衣女子對我笑了笑,不答反問道:“你就是水伊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