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們從此會是陌路,他那溫柔的笑不為任何人停留,對我亦然,開始覺得或許他在對我笑的時候,心卻是冰冷的。
我以為經曆了那樣揪心的痛,我哪怕再見了他,也會把他當做是路人。
隻是,我以為的,偏偏全部都站在敵對的那麵,肆虐嘲笑我的自以為。
我以為我隻答應了水伊人幫她拖延時間,撐個場麵而已,但卻沒有想過,我代替了她,麵對一個愛她已經是癡狂的男人,但凡是男人,怎會放過一個念念不忘的女人?
窗外,月明依稀,幹冷的風絲絲地吹。
風臨將床鋪好後,垂首一旁。
我將發散開,甩甩頭,這才發現,發早已超過了腰兩掌。
記得初來時,它並沒有那麼長,不過是剛好垂到腰際而已。
原來,時間在不經意間已經被我消耗了,我竟渾然不覺。
再過一月,就是年關了。
我即將錯過一個春節,不知道還要再錯過幾個,不知道當我回去時,會否出現‘笑問客從何處來’的尷尬。
“王妃好美哦!”風臨一臉羨慕。
我扭頭對她笑了笑,“不過是把鼻子、眼睛給長全了而已。”
風臨卻搖頭,道:“不,王妃的美不是鼻子、眼睛,是————”她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支吾半天,斷言道:“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樣!”
我執起梳子順著頭發,說道:“其他人?嗬嗬,風臨見過很多美人麼?”
話題一來,風臨張口就答道:“當然見過,王府內就————”
這時窗外響起‘咳,咳’兩聲,似是警告。
風臨趕緊噤聲,低垂著頭,兩手抓緊衣角,揉來捏去。
門吱呀地被推開,我轉頭看去,挺拔的身姿闖入眼簾。
是慕容清厲!
他眼中星光點點,忽閃忽爍。
我臉色一沉,撤回目光,暗道,他怎麼來了?
繼續兀自撥弄著手中發,我淡淡說道:“你來作什麼?”
夜已深,人也寂,他不該出現在我房中。
他揮揮手,風臨立即鬆口氣,急忙退下。
見風臨要離開,我忙叫住她,“風臨!”
她卻勾著腦袋,直走出去,隻是關門的刹那,她抬起頭來,對我一笑。
我猛然身子繃緊,看看眼前正在脫著外衣的男人,再看看那扇關緊的門,然後想想風臨那一笑,我唰地站起身來,連手中梳子落地走不知。
我快速朝門走去,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要離開這屋子!
忽然,胳膊被往回一扯,腰上攬過一隻大手。
頭頂響起低沉的聲音,“伊人!不要拒絕我!”
房間內,粗重的喘氣聲、喉結上下浮動的聲音、倒吸氣聲交織在一起。
麵對此情此景,再愚蠢的女人,用腳指頭去想,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平日裏轉幾百轉也不在話下的腦子,竟在這關頭‘拋錨’了。
掙紮間,兩具身體摩擦間,我身子一僵,不敢動彈,這種情況下,那中間多了的東西,傻子也知道那是什麼!
越是掙紮,反而讓他起了生理變化!
被那東西抵著,哪敢再動彈,一不小心,擦槍走火,場麵就無法控製了。
現在是‘箭在弦上,隨時待發!’
腰間的手已然緊鎖,掙紮反而起了反效用,卻又不能任之發展下去。
眼一閉,心一橫,不管那麼多了,白貓、黑貓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
我漲紅了臉,抬起頭,皺著眉頭,一副隱忍難耐的模樣,說道:“我,我,我要如廁!”
腰間的手,緊了再緊,好似不將我揉進他身體裏就不罷休。
上身猛然一抬,我怔怔地看著他。
他的眉頭緊皺,鼻子裏吹著氣,嘴角抽動。
我睜圓的眼,心道,他不會連人有三急也不放過吧?
他死盯著我,眼睛眯了再眯。
就在我以為他真要來強的的時候,他忽然鬆開了我,將我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