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
“我是綠衣。”她說道。
綠衣,綠衣,人如其名。
“水伊人?你就是王爺心念不忘的水伊人?”置疑的聲音出自那第三名女子,一身紅豔。
一雙噴火的眸子直瞪著我,來者不善呀!
“難道你叫紅衣?”我趣笑道。
她咬著唇,腳一跺,直衝我來,氣勢洶洶,大斥一聲:“水伊人!”
同時,她也揚起了手,欲括我一巴掌,但她揚起的手,還沒落下,就被綠衣和小鈴子製止住了。
她二人齊抓住紅衣女子那揚起的手。
而風臨也不知道從哪裏借來的勇氣,竟擋在了我身前。
印象中,她總是一臉惶恐地跪在地上求饒的。
我拉開風臨,對她笑道:“謝謝。”
她卻如遭雷擊般立在一邊,麵目癡呆起來。
紅衣女子不甘地瞪著綠衣,再恨恨地看了看我,最後猛一跺腳,轉身,氣衝衝地離開。
我疑惑地看向綠衣,她對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還請王妃原諒紅衣,她性子是烈了些,但絕不是故意冒犯。”
我笑了笑,“我沒放在心上的,原來她還真叫紅衣呀!隻是她為什麼很恨我的樣子?”
綠衣一臉尷尬不語。
小鈴子卻一臉憤恨地說道:“哼!什麼是性子烈,王府裏就她性子烈麼,不就是這幾夜多得了些恩寵,她就烈了起來!”
原來慕容清厲每晚離開我房中後,都是去了紅衣那裏,但她有必要對我如此憎恨嗎?
綠衣見我還是疑惑,便紅著臉,細聲道:“這其實也不能怪她,雖然王爺在她房中,夜夜喊的卻是————-卻是——-王妃的名字。”
這下我明了,換做是我,怕是也會是一肚子火氣了。
小鈴子卻依舊為我打抱不平,道:“那她也不能想括伊人姐姐,也不看看她是什麼身份,過往在府裏欺橫也就罷了,今兒還想打伊人姐姐,她真當她自己是王妃了!”
“長公主,我們身來命苦,出身青樓,已是低人幾等,你又何必在折損呢?”綠衣淚光點點地說道。
小鈴子的話,無意間連帶著她也罵了進去。
我看向綠衣,她若不說,我著實猜不到她是青樓出身。
綠衣飄飄,氣質幹淨,怎麼會是青樓女子呢?
那紅衣性子之烈,一見麵二話不說就欲開打,倒像是千金小姐多一些。
而小鈴子,竟是長公主,實在沒有想到,看她這年歲,想來,該是慕容清厲、慕容清源的妹妹了。
綠衣一襲話,讓小鈴子自知自己說錯了話,她忙對綠衣賠著不是,“綠衣,我是無心的,我是再說紅衣,不是指你。”
綠衣卻臉色蒼白地笑了笑,看向我,道:“王妃可知,我與紅衣為何進了府?”
她突然這樣問道,我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隻好搖頭。
她一臉淒楚,道:“王妃難道不覺得我這張臉似曾相識麼?”
我仔細看了半天,恍然大悟。
綠衣眉目之間與水伊人有三分相像。
難道就因為這三分,她就進了府?
小鈴子也來回地看著我和綠衣,忽然叫道:“我知道了,你們還真有點像,難怪我第一次見綠衣就覺得眼熟,原來如此。”
“那紅衣呢?”我問道。
紅衣的長相可是與水伊人無一分相像呀!
綠衣答道:“是性子!”
我咂口半天,才說道:“不是吧,水——,呃,我性子真有那麼烈麼?”
小鈴子卻點頭道:“是有那麼點像,尤其是伊人姐姐在麵對厲王的時候,還真有些像!”
綠衣又說道:“當初王爺就是看紅衣怒斥一個富家紈絝子弟,這才將她領進了府。”
我幽幽歎了口氣,這慕容清厲也太匪夷所思了,就為那一分、兩分的相像,把兩個女人拉入自己的懷抱中。
看綠衣說起此事的神情和紅衣那雙噴火的眸子,這兩個女人愛上了慕容清厲,不然不會如此。
但慕容清厲卻不是真的愛她們,不過是睹‘物’思人。
我不禁感歎道,癡情的,為何總是女子?
這時,遠處傳來腳步聲,在場中人皆看向小徑延伸的方向。
誰來了?